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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名導張吉安踩歷史禁忌搶金馬!揭萬芳歇斯底里哭墳秘辛

記者陳穎/台北報導

張吉安2020年憑電影《南巫》獲得金馬獎最佳新導演獎。(圖/海鵬影業提供)

▲張吉安2020年憑電影《南巫》獲得金馬獎最佳新導演獎。(圖/海鵬影業提供)

45歲馬來西亞導演張吉安,2020年憑電影《南巫》獲得第57屆金馬獎最佳新導演獎,這次推出《五月雪》又一舉入圍最佳導演,而《五月雪》更一共入圍9項大獎,包含萬芳的最佳女配角,是入圍大贏家。張吉安接受《三立新聞網》專訪笑談當導演的心路歷程。

張吉安為了「513事件」做了很多調查。(圖/海鵬影業提供)

▲張吉安為了「513事件」做了很多調查。(圖/海鵬影業提供)

《五月雪》背景是馬來西亞的「513事件」,當時大選後的一個晚上,馬來人與華人之間發生嚴重的種族暴亂,死傷超過200人,只要上街就被槍殺,遺體全部被送到亂葬岡掩埋,成為馬來西亞的禁忌,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去討論。張吉安表示,「小時候不懂事,但如果在外面玩太晚不回家,奶奶就會說『513會殺掉你』,當時都以為513是野獸或是妖怪,長大後才知道是一個歷史悲劇。」既然是禁忌又為何會想要拍成電影呢?張吉安娓娓道來「我 2000年電影系畢業,但直到2017年才開始拍電影,因為覺得能力不足所以一直在做其他事情,當過社會線記者、電視台編導做靈異節目、也是廣播人。輾轉做了好多事情,我又回到電影的懷抱。」

張吉安為了《五月雪》親自到亂葬岡。(圖/海鵬影業提供)

▲張吉安為了《五月雪》親自到亂葬岡。(圖/海鵬影業提供)

17年來我其實一直在做社會運動,2009年去保護一個痲瘋病院時發現亂葬岡,開啟調查513的源頭」。張吉安也不大方表示,一開始想要拍的是14位女子在亂葬岡相遇的故事,但根本找不到人演,而最後刪減到3位女子,而為何找萬芳演出「阿英」,除了馬來西亞沒有人敢演出外,張吉安是萬芳的粉絲。他也坦白說:「當時一共找了三人,但只有萬芳願意,她全素顏來找我,真的有阿英苦命的感覺。」

張吉安想要把馬來西亞的故事傳達出去。(圖/海鵬影業提供)

▲張吉安想要把馬來西亞的故事傳達出去。(圖/海鵬影業提供)

萬芳在片尾於亂葬岡哭墳,那個鏡頭一共拍了17次,萬芳給導演很多種選擇,有大哭、默默落淚、痛到哭不出來等,導演坦言「我用了第13次,就是剛剛好的感覺。」而當我喊殺青時,萬芳卻突然所有感情大爆發,哭到歇斯底里,還不斷向墓碑道歉「哭到很誇張的恐怖」,但隔天她就把感情復原了,好像沒有事一樣。

張吉安認為《五月雪》入圍金馬就已是最大肯定。(圖/海鵬影業提供)

▲張吉安認為《五月雪》入圍金馬就已是最大肯定。(圖/海鵬影業提供)

張吉安也表示,《五月雪》本來想要拍成紀錄片,但每一年守在亂葬岡都沒有人願意受訪,只有筆錄交談,於是才決定用電影方式呈現。而片中最讓張吉安印象深刻的是,萬芳在亂葬岡的無名墓碑上貼上爸爸的名字祭拜,而一旁的蔡寶珠問她:「妳明年還會再來嗎?」這句話也是導演問每一位受難者家屬的話,但他每一年清明節都在墓地守候,卻始終沒有遇到相同的人「連墓碑都沒有名字,祭拜過也代表放下了吧,多年的傷痛就此了結」。

張吉安碰觸馬來西亞「不能說的秘密」。(圖/海鵬影業提供)

▲張吉安碰觸馬來西亞「不能說的秘密」。(圖/海鵬影業提供)

張吉安大膽拍了馬來西亞人不敢觸碰的禁忌,《五月雪》在威尼斯影展、瑞士都大受歡迎,也是本屆金馬獎的開幕片,但家人卻絲毫不知情「我不希望媽媽知道」,每年大選過後她都會怕513重演,都會去囤糧,就知道要是她知道應該會嚇傻。張吉安表示,入圍金馬意義很重大,因為這是一個「馬來西亞不敢說的事情」,再來被選為開幕片更是讓劇組振奮,至於能不能得獎真的看老天了。《五雪雪》11月17日在台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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