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報橘（BuzzOrange）
你跟我都沒真的認識過 GigaCircle。
2014 年初上線，一開始先作英文網站但乏人問津，之後，善用台灣人喜歡開小差、找兼職的習性，GigaCircle 很快就在一個月內打進台灣網站總排名的前十名，據說，很會賺的作者，最高紀錄一個月可以領到三千多美金，大約 9 萬台幣。在台灣，月薪 9 萬以上的，要不自己創業、要不就是中、高級以上企業主管。
從「發文者」應共享收入的觀點出發，但多數人對 GigaCircle 的印象，卻只是一個鼓勵偷人文章轉貼，而且還膽敢發錢給那些小偷的「內容農場」、「盜文網站」。
《TO》專訪 GigaCircle 創辦人鄭捷文和他的夥伴陳昌宏，他們不約而同地喊冤枉。
會有這麼大的爭議性，是因為從一開始，GigaCircle 就強調以營「利」以及與貼文者共享「營利」，作為網站最重要的營運目標：
在本站分享您的創作，包括文章、圖片、或影片即可讓您輕鬆賺取現金收益。網路賺錢其實沒有您想像中那麼困難， GigaCircle 提供創新部落格式平台，讓您在發表創作的同時，輕鬆賺取永續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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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訪過程中，鄭捷文一直展現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坦率與直白，他一直強調， GigaCircle 設定初衷，是為了鼓勵那些喜歡在網路平台上分享自己文字的人，讓他們在文章大受歡迎的同時，也獲取一定比例的「稿費」；稿費來自廣告主在平台下的廣告預算，是一個有錢大家一起賺的概念。
問題是，有著小聰明的人發現了一個更快致富的方式：不需要自己寫文章，直接轉貼網路上「別人寫的」熱門文章，把文字當做自己的心血，貼到 GigaCircle 上、換個聳動的標題，一邊衝高流量、一邊賺取稿費紅利。這就是 GigaCircle 引人爭議的地方：偷別人東西不打緊，還拿來賺錢中飽私囊；更讓批評者恨得牙癢的，GigaCircle 本身完全沒有犯法。
在念法律的鄭捷文眼中， GigaCircle 已經善盡把關與公平分享收益的責任，實務上他們也很難被告進法院，外界對 GigaCircle 的批評是來自於偏見。
「我其實不太 Care 外面人的批評，只是在想怎麼把這個網站做得更長久、更好。我當然也會聽別人的建議，就是因為大家都反應盜文的情況，所以才做了著作權保護系統的啊。
大家講得好像我開這個網站是為了讓別人來盜文的意思一樣。
其實就我們的機制設定，如果你今天發現你的文章被盜，你來檢舉，我會把盜你文章的人賺到的錢全部給你！我們對事不對人，你今天偷人家的文章就應該要還給別人。」
鄭捷文說，「盜文現象」頻傳絕不是創站初衷，如果真的不在意用戶那些「小聰明」的行徑，他們也不需要製作著作權保護系統。隨著使用者習慣異動來優化產品，是一個服務提供者應盡的責任。
1990 年出生，今年 24 歲，鄭捷文高中就靠寫程式架站賣網站賺到第一桶金，在自介中這樣寫：「大學一年級開公司接網站、軟體專案，但最喜歡的還是自己構思、架設有商業機會的各類型網站，把網站當作房地產做買賣。」他不認為 GigaCircle 是一個媒體，只能說是一個「平台」，一個讓創作者可以共享收益的「平台」。
在我們採訪到一半時，年紀相對大許多，也有豐富商業經驗的創業夥伴陳昌宏加入了我們的談話，他更急於向我們解釋， GigaCircle 的創業理念，就是要鼓勵部落客多做原創內容，形成良性的互動。
在大量的「震驚了」、「80 億人瘋狂傳閱，不看會後悔！」的標題裡，你會怎麼理解和看待 GigaCircle ？你認為，GigaCircle 的商業模式，是破壞式的創新，還是盜文網站？不管答案是什麼，有一個我們無法否認的事實是，一個人、一個網站，能夠用短短六個月時間就衝上全台前 20 大網站，而且持續不墜，GigaCircle 的確做到了很多人作不到的事，而且他們可能有機會持續獲利。
以下是《TechOrange》專訪 GigaCircle 創辦人鄭捷文的重點紀錄。
採訪：鄒家彥 / 撰文：張育寧、鄒家彥/ 採訪整理：鄒家彥、劉鑋萲
GigaCircle 的開始：希望所有在網路上分享文字的人，都能賺到應得酬勞
《TechOrnage》（以下簡稱問）：我記得你大學是念法律的，怎麼會跑來網路圈了呢？跟我們介紹一下你的背景吧。
Gigacircle 創辦人鄭捷文（Jeremy，以下簡稱「鄭」）：我對念書其實沒有太大興趣，就是有過就好。當初是剛好可以進到法律系，但法律不是我的興趣，所以我就想去唸一個 IT 的學位，應該是很好過，也是我的興趣；但最後變成了這兩個選擇，一個是興趣，又很好過，另一個就是成績剛好到。台灣人的父母比較要求說要當什麼「師」啊，他們也覺得我兒子讀法律啊，反正就是家裡有些壓力。但我也跟他們說好，我沒有要當律師喔，我就是讀而已。
其實我從小學開始對電腦有興趣，那時候就會參加班網製作這類的競賽，小學畢業後我到澳洲念書，高中畢業就在澳洲開公司，自己接國外程式設計、網站設計的案子；那時候就是自己 Coding，再找一個美工設計，兩個人拆潤，但大部分拆潤的金額比例大多和美工談不攏，他們想要五、五分，但我覺得我 Coding 也很累，這樣算實在不太公平，所以做了一年多就沒做了。
後來我也試著賣軟體、做過遊戲，還有像是公司給員工裝的屏蔽軟體，可以鎖 Msn、記錄員工上班時間都在做什麼事情等，大學也是一邊念書一邊接案。但其實接 Case 比較累，以金錢立場來說，也比較不實在；今天公司給我十萬元做網站，但他其實很快就可以回本，我就在想，為何我不要自己做一個有潛力的網站呢？
我開始思考，如果每個月網站的營收可以獲利五萬台幣，但我要直接出售的話它值多少錢？國外很多這種投資的買家，你這個網站如果能月賺五萬，轉手可能可以賣一百萬。所以後來我開始做這種買賣，我會將網站剛開始三個月或半年的業績衝很高，譬如一個月十萬，三個月後就會有買家或投資者來買。
問：你做過哪些類型的網站？
鄭：內容網站。
那時候臉書才剛開始，以前我賣軟體要做 SEO，讓搜尋的排名在前面，大家才願意跟我買產品。現在，不必花太多的功夫，因為臉書的效果比 Google 或 SEO 都還好；我也是因為突然發現有文章在臉書分享後爆紅，才開始想這件事。
很多內容網站都會養編輯，那時候我就在想，那我不如讓很多人都可以在這裡發表文章；這些人其實也算是編輯，但我不用管理他們，也可以降低成本。你想想看，你在論壇或 Mobile01 那類平台發表文章，真正賺錢的卻是那個網站公司，使用者、分享者其實拿不到錢，這樣好像不對。所以如果我可以把賺到的錢分出去，就可以興起另一種模式，後來也真的很受歡迎。
問：所以 GigaCircle 的概念就是因為你覺得「只有平台賺錢並不公平」而開始的？
鄭：對，GigaCircle 是今年三月開始的，其實我就是很快有了這個 Idea，就直接自己 Code 然後上線，那時候我還在大學唸書。
會取名叫 GigaCircle 其實只是因為這個名字的網域還沒被註冊走，而且也還算好念。”.com” 真的太競爭了，很多名字都被註冊走了。中文名字目前還取不出來，曾經有公開讓所有會員一起想，但都不太搭，也不好念，所以就乾脆國際化只有英文名字。
問：網站上線後，GigaCircle 一個月內就衝到台灣網站總排名的前十名，你的宣傳策略是什麼？
鄭：妳知道其實 GigaCircle 一開始只有英文網站嗎？但英文網站遇到很多問題，所以很快就關掉；就我自己的觀察，我覺得是因為西方國家貧富差距小，職業不分貴賤，他們要填飽肚子、買房買車沒有太困難，所以他們對發文賺錢這種「兼職」沒有太大興趣。他們會認為我花時間發文、分享所賺的錢都是小錢，所以剛開始網站推出後加入的作者群都是第三世界國家的人，像是印度、巴基斯坦人來發文，而且都是發一些很短的句子，例如：「早安！你好！」不然就是文章標題寫內有正妹圖，但是貼自己老婆的照片（而且是不是正妹也有待商榷）。
所以我後來就換個角度想，「把它翻譯成中文回來台灣經營，會不會比較有機會？」可能因為台灣的低頭族多、薪水的階級落差大家需要兼職賺些小錢等原因，所以一下就衝起來了。
而且 GigaCircle 剛開始打廣告的費用不超過一萬台幣。我自己之前在網路上就有認識一些對網路賺錢有興趣的朋友，他們自己也有在做網站，幫別人賣產品，所以剛開始我就拉這些朋友，跟他們說現在有這個可以賺錢的網站，要不要一起來賺錢。
問：用朋友拉朋友，這聽起來很像某個叫「直銷」的概念？
鄭：我覺得這不能稱作「直銷」，這其實是叫「聯盟行銷。聯盟行銷是一種網路行銷的方式，推廣者加入企業的夥伴合作計畫，因此取得一組授權碼，用來協助企業銷售產品，消費者透過該授權碼的連結成交，企業因此發放部分佣金給推廣者，很多網站都有這種機制，譬如說：Google、PChome 都有這樣的方式。而直銷是需要繳錢入會，而且你拿的錢是別人拿出來的錢；但 GigaCircle 不是這樣，你不用付錢，也不會損失金錢，就只是以時間轉換成你的收入，這就是兩者之間的差異。
我覺得，大家會說 GigaCircle 是直銷是因為它發展得太快、太大、太成功了，而且沒有門檻，所以大家就會覺得這是直銷或是老鼠會。
問：你前面說希望創一個讓大家都能賺錢的網站，我想問的是，GigaCircle 對你來說就只是一個賺錢網站嗎？
鄭：我想要幫助到那些，常在部落格或論壇分享文章或創作，但卻沒有拿到應得利益的人。
但是，因為 GigaCircle 門檻低，以致很多那種只會複製、貼上的人，也會聚集過來當作者。所以我們設立著作權保護系統，裡面有一份內容平台名單，系統會在作者要 PO 文時，要求輸入文章來源網址，若是偵測到名單上的網址，文章就無法發佈。當然，如果作者說謊被查到或檢舉，帳號就會立即被封鎖，也拿不到錢。
這其實是有效的，因為會有很多作者反應這套系統讓他們不能複製其他平台的文章，甚至還有其他平台來複製這套系統。
我覺得這種做法，是比較實際的作法，我其實也可以用 Google 搜索去找你這篇文章是不是原創的，但會有很多問題，譬如：Google 搜索是要依次付費的，而且如果原作者在外面有自己的部落格，而他的文章如果是先貼在自己部落格就無法轉到 GigaCircle 了。
問：GigaCircle 現在有多少作者？每天有多少文章？那些「驚呆了、震驚了」的標題，都是誰下的？
鄭：上個月結算下來，大概是六萬個作者，現在每個月成長五千人。GigaCircle 每天約有兩萬篇文章，作者來自很多國家，新加坡、香港、馬來西亞，除了中國以外，所有華文用戶都會來發文；GigaCircle 現在也沒有編輯，所以標題都是這些作者自己下的，文章也都是他們自己編輯修改的。
應該這樣說，這些作者後來發現他們最賺錢的文章都是那些標題很聳動的，所以他們之後去發表文章，就會下很重的標題，後來就變成了一個熱潮。但我們也不太可能去審每個作者的標題。
解謎：到處複製貼上的文章這麼多，GigaCircle 只是一個盜文網站？
問：你怎麼看外面批評說 GigaCircle 只是「內容農場」，沒有自製新聞只是複製貼上別人的文字心血？
鄭：部落客自己會有小圈子，裡面有一群反 GigaCircle，反對的人，他們只看到盜版，無法用客觀的角度看到這個網站的好與壞。但你知道嗎？我曾收過這樣的信，裡面寫著：「謝謝你提供這個平台，我是一個身心障礙者，因為這個平台讓我有了工作機會。」另外有一群是支持 GigaCircle 的。其實有很多部落客是加入並支持 GigaCircle 的。
我其實不太 Care 外面人的批評，只是在想怎麼把這個網站做得更長久、更好。我當然也會聽別人的建議，就是因為大家都反應盜文的情況，所以才做了著作權保護系統的啊。
問：但是抓別人的文章然後再複製貼上的例子太多了，你做為一個經營者在這段期間裡有被告過嗎？
鄭：我學法律的，我很清楚知道這種不會被告。我常收到警察的信，但都是找作者的，作者可能犯了某些電腦網路的使用罪，警察會請我們提供資料給他。檢調單位行公文來，一定是配合，因為我們的隱私條款寫得很清楚，除非是法院或者是檢調、警察來，我們才會提供會員資料，不然我們不會在其他狀況下提供會員資料。這是法院程序的一部分。
就我所知，我沒有聽說過有哪個會員真的被告了，因為警察並不會讓我知道後續狀況。
而且 GigaCircle 不會被告也因為台灣完全參照美國的 DMCA 法案（數位千禧年著作權法，限制線上服務提供商為其用戶侵犯版權的責任），它是網路服務提供者的避風港條款，裡面就提到，只要有第三方檢舉你的內容侵權，你撤下就不會被告，像 YouTube 也是適用這個法條。也如此，才不會有同業找人來盜文然後告你侵犯著作權的案例，否則不是很不合理嗎？
問：那麼，針對外界說 GigaCircle 創機器人帳號，由公司自己賺流量紅利的流言這件事呢？
鄭：GigaCircle 營業額到底多少錢，外面很多猜測，數字都相差很多。我認為那篇文章是在指控，作者覺得我很多會員是假的，但我何必自己去建假的會員又創機器人？那樣我又無法賺錢。光是會員推薦朋友來的人數，我回客服都來不及了。如果我有這樣的一套能夠自己創帳號的軟體，那我就可以一次做個十幾、二十個網站啦。
我們每天會接到一大堆的廠商寫信過來要合作，我從廣告商、接到的廣告案子所賺的錢，可以打平所有發給作者的獎金。以一個大平台來說，我們和一個部落客的流量相差幾千幾萬倍，因此我們能得到的廣告預算、資源、合作廠商的可能比一個部落客多更多。
（採訪到這裡，鄭捷文的夥伴陳昌宏走了進來，加入我們的談話。）
GigaCircle Partner 陳昌宏（以下簡稱「陳」）：外界也有人說 GigaCircle 吃掉其他網站的流量，我的想法是，GigaCircle 是一個很棒的商業模式，它的創新想法其實是有趣的，但因為人力和時間的限制，很多人性化的介面、共推制度等都還有很多改善空間。但改善之外我們並不改當初的「想要讓大家一起賺錢」的初衷。
GigaCircle 因為改變了台灣的市場規則而被抨擊，但其實我覺得其他的網站並不會被我們影響多少。GigaCircle 並不影響既得利益者，我們思考的不在別人如何追上我們；我們一直想讓這個網站更有趣，讓它更貼近使用者。讓大家在這個網站除了能夠賺到錢，還能分享自己的文字像是心情啊，但過程是需要時間的。
我們不可否認，站內確實有部分文章質比較不好，這是我們下一階段要去修正改進的。Jeremy （指鄭捷文）已經創了一個檢舉制度，考慮到有些人會亂檢舉，所以設定很多機制在裡面。舉個例子，如果你覺得這篇文章不妥，露點了，你可以去檢舉他，我們客服信箱收到信就會立即處理、馬上刪除，不會管點閱率多少，就是刪。
GigaCircle 的系統也已經可以偵測到相同標題、內文，但有些作者就是會去找漏洞，譬如標題長一模一樣但後面跟你打個「 @@」 混過去，這只能靠別人檢舉。就一個平台的立場，我們盡力做到完善。
其實我們一直在期許，希望將平台做好，不然我們也不會多發獎金給資深作者或部落客，鼓勵他們多做原創內容，我們一直希望能形成良性的互動。
問：但你們在策略上，要怎麼多多吸引有原創能力的作者進駐？
陳：這其實就是良性互動，部落客其實他們自己都有自己的小圈圈，每個小圈圈自己都會有交集，這也是為什麼 GigaCircle 當初會起來這麼快。部落客自己會去推薦我們，雖然也有很多人會反我們，但部落客們後來會發現，「我何必去反，我來這邊貼文章我還可以導一些流量到我的平台。」
鄭：而且，其實就我們的機制設定，如果你今天發現你的文章被盜，你來檢舉，我會把盜你文章的人賺到的錢全部給你。反正你幫我免費宣傳，最後再來檢舉你。我們對事不對人，你今天偷人家的文章就應該要還給別人。
問：你們會把 GigaCircle 定位成「媒體」嗎？
鄭：我會把它稱作平台。我認為媒體的文章品質，應該要有更完善的管理，尤其在台灣這個媒體比較亂的地方，媒體應該要有榜樣，內容並不能太 Over。
作為平台，如果質量能提升的話，當然是好事，但當然也有困難；而且我也無法干涉，在合法且無人身攻擊的狀況之下，作者們的言論自由。你看你在無名、痞客邦，也都是愛寫什麼就寫什麼。
問：中國許多影音網站，像是百度、土豆之類的都開始轉型成「原創平台」，GigaCircle 沒有轉型的考慮嗎？
鄭：現在很多人都會山寨，很多人連我的著作權內容也都全 Copy，你說我要告嗎？也許告的成，但其實也無意義，因為我想的是：怎麼轉型、永續經營下去，和保有我們的作者。
目前有在規劃轉型，可能會辦說明會，請資深作者來參加一起討論未來 GigaCircle 的轉型方式。我自己的想像是，如何把質量好的文章從壞文章裡面挑出來？有沒有可能創建其他網站，就只讓好作者的文章在裡面，但宗旨都和 GigaCircle 一樣：讓部落客賺錢。
問：在我們採訪的一開始，你提到國外許多投資型買家會買流量比線好的網站，你們有想過要把 GigaCircle 賣掉嗎？
鄭：我不會整個賣掉，因為我一個人無法經營。我這樣經營過來，其實很累，剛開始都只有我一個人，我一天要回 200～300 封信，每天有處理不完的事，還有因為我們的文章有檢舉功能，所以只要內容不當、人身攻擊等，管理員就會收到信，就要去處理。
當初只請了一位網路管理員，算是客服，持續 3～4 個月之後，發現太累，就開始找股東。我現在是以給外面人入股的方式，讓大家一起思考網站的未來，目前登記的股東人數可能三到四個吧。
11/26（三） GigaCircle 創辦人鄭捷文將出席 TO Startup Mixer #22。
GigaCircle 的商業模式是破壞式的創新，還是盜文網站？
一個人、一個網站，能夠用短短六個月時間就衝上全台前 20 大網站，而且持續不墜，背後的祕密策略是什麼？來聽他說吧！活動詳情請點：http://goo.gl/rNGd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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