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個晚安／真愛是什麼樣子？其實埋怨也是愛的一種表現

作者／貝怡

溝通，是人際關係中相當重要的憑藉和因素。

小健穿著程諾設計製做的制服，如同走服裝伸展台一樣走上月台，那麼有小站長的架式；彷彿看見戴家和的身影就在眼前，讓人感動落淚…雖然戴家和與主角們已經不再有形的同在，卻仍然在許多安排好的、遺留的事物上和主角們溝通著。

▲程諾因為媽媽被婚姻背叛，這些年過的一直不快樂。（一千個晚安第9集劇照）

「當個男子漢，要從擔心到放心，從依賴到承擔，從以牙還牙到將心比心，到行動大於承諾…不管你在哪裡，開心或不開心，你都會是一個人；如果你不堅強，没有人會同情你；如果你不努力，没有人會在原地等你；就算有人陪著你，他也不會替你長大。」程諾，在機場把以前戴站長送給他的話，轉送給小健，去面對他的生身母親。話語，也是一樣。穿越時空，和人們溝通著。搭建起人際關係的橋樑。

台北松山機場，有很好的觀景台，提供民眾看飛機起降。我曾經，在一個夜晚去到那裡，為某件事，做著出國移民的美夢；那個時段卻只看見飛機降落，很少看見飛機起飛…好像預兆了我移民夢碎一樣。或許，在那件事上，我只能等好運到來，而不適合去掙取？看見這一集裡，松山機場白天景觀窗外飛機起飛的景色，突然讓我有如願以償的感覺…

▲程媽不離婚的原因，只是希望能給程諾一個完整的家。（一千個晚安第9集劇照）

溝通，重在「通」。

程諾從十五歲開始，隱瞞了父親出軌的事實；怕母親傷心。而從父親口中得知母親早已知情，使他有了面對母親，誠實溝通的理由。他兒時所見的、內心的煎熬、痛苦和掙扎…他没有一項不和母親溝通的。他不想隱瞞；那意味著和父親一起背叛處於弱勢、善良母親。

程媽媽卻說：「對不起，我不曉得，原來你知道。」她還一直埋怨兒子這麼多年都不回來粘他…這麼多年，程媽快樂嗎？為什麼不離婚？她的理由是，只想給程諾一個完整的家。卻没想到，她做的決定，讓這些年程諾過得並不快樂。更令程諾心痛的，是母親還進一步想利用他做為對程珊及其母親報復的工具。這就已經失去單純為兒子幸福快樂的初衷了。

你可以接受善意的謊言嗎？我覺得要看事情有多嚴重。有些事，我寧願你早點告訴我，會免去我多年的掙扎和痛苦。讓我白白的犧牲奉獻付出，你玩弄我嗎？這樣還要我相信你愛我？！是彼此的信任不夠吧？在我面前，需要演戲嗎？——我想，我都程諾上身了！

「我從來不在乎可以繼承爸爸多少財產。我在乎的，是妳到底快不快樂？」程諾心碎的說。

一個人孤單寂寞覺得冷，會很悽慘淒涼嗎？我卻覺得，兩個人比一個人更寂寞，才是更難受！

我認識的一個女人說，當你需要他的時候，他總不在；就算他在的時候，也是人在心不在！兩個人或一家人，他或他們不照顧你就算了；你病了還要起來照顧他、照顧一家子！竟然有人責備：「你都照顧不好自己，怎麼照顧得好別人？」這般令人心寒的話！於是她離婚了。她說：「一個人，就算病了，起碼還能照顧自己！」總算，她可以不為別人而活，好好照顧自己了。

▲程諾與程媽相互理解。（一千個晚安第9集劇照）

真愛，是什麼樣子？

拿掉一個人的錢、名聲、權勢地位…你還愛他什麼？抓住了他的錢、他外在的一切，你是否就抓住了他？

真的覺得，人的條件再好，如果他不愛你、不對你好、不和你溝通…那他是他，你是你，一點關係上的幫助也没有！

當你要我這個那個，你有來了解我嗎？關心我嗎？「我在乎的，是妳到底快不快樂？」程諾，真心愛他的母親。

而程爸程媽一同吃的那餐飯、喝的那鍋羊肉湯。原本美味的食物，因為心有芥蒂的程媽的酸話、冷言冷語，變得不好吃了。程媽形容他們的婚姻是貌合神離，早就不愛了。以往在愛裡知道的事，程爸愛喝的熱的、熬成乳白的羊肉湯；都失去了愛，成了鬥爭的工具…

程爸覺得，他没有對不起程諾；和程珊過不去的程諾卻不這麼認為：「這些年，難道我不是你的兒子嗎？」，心疼程諾從年少青春以來獨自所背負的傷痛，使他成為現在這樣內斂、深沉、細膩敏感的性格。一直保持他善良的，是戴站長和天晴，這兩位生命中的貴人吧。

天晴說：「埋怨，也是愛的一種表現啊。」是的，因為愛，才在乎；抱怨的時候，也在變相的要求對方多愛我們一點吧。
程諾說：「妳今天的雞湯，好像有點太多了。」天晴的確是朵解語花，把程諾父子的情況全剖析透了。有一個能完全懂你的知音，幸運而難得。

程諾對母親說：「如果我是妳，這些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未必能做得比妳好；而且這些日子，如果我有多點時間陪妳，搞不好我早就能多理解妳的痛苦。所以，我也有錯，對不起。」當他說出他還要照顧她時，程媽哭了，我也哭了。

當你在意一個人，自然會與他換位思考、將心比心；這些都會告訴你，你的愛在這裡，是真的。深夜有人為你等門嗎？夜半有人怕你肚餓嗎？有人怕你著涼嗎？有人怕你出事嗎？有人教你養生保養嗎？有人為你即將到來的挑戰加油打氣嗎？或是，你有收到遠處寄來的郵件嗎？你有收到關心的電話嗎？… 他們愛你，足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