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清零害慘經濟　中產階級嘆得終生背債度日

▲北京當局下令貫徹清零害慘經濟，收入銳減的中產階級淪為舉債族。圖為北京朝陽區民眾25日在一處篩檢站排隊採檢。（圖／中新社）

為遏止COVID-19（2019冠狀病毒疾病）疫情，北京當局下令貫徹清零害慘經濟，收入銳減的中產階級淪為舉債族，感嘆恐怕得償債一世人，凸顯維穩中國社會的主力人口，正陷入日益不安的困境。

香港「南華早報」（SCMP）今天報導，胡姓女子18歲即離鄉背井到外地打拚，奮鬥數十年如今在廣州市自營美髮沙龍，因疫情造成營運陷入歇業又復業的不穩定循環而債台高築，自嘲如今身家除了貸款一無所有。

由於當局強調貫徹清零，也就是藉由封控與大規模頻繁檢測遏止因變異株Omicron引發的疫情蔓延，拖累經濟發展，胡女承擔難以負荷的財務壓力。

過去1年，她丈夫窮於應付雪片般飛來的帳單，直到上個月，這對夫妻再也還不了每月人民幣（下同）9000元（約新台幣4萬元）的房貸，眼下的這套房得面臨被扣押或法拍的命運。

估計一共欠債超過200萬，當中大部分是房貸，胡女哀怨，可能終生都沒法擺脫被債追著跑的日子，大家都活得很掙扎，人生好難。

近幾個月中國經濟停滯不前，對於個體戶尤其造成嚴重影響，但面臨債增收入減的棘手難題並非僅限於自營商，同樣在廣州打拚，現年36歲的唐姓上班族也是如此。

她是一家小型電子公司的秘書，雖然當前勢頭不好，勉強還是保住了飯碗，但月薪從5000降至4000元，退休領養老金度日的母親，最近還動用積蓄替她償還11萬的卡債。

持續兩年的經濟不確定性瓦解了一種信念，也就是在全球第2大經濟體中國，只要努力，成長與可支配收入增加是必然的，而兩女的遭遇更凸顯，不安在中國的中產階級之中日益蔓延。

既然經濟前景難預料，中國每家每戶紛紛撙節開支，中國金融科技集團京東數字科技（JD Digits）首席經濟學家沈建光表示，今年前5個月，中國家庭新增貸款總額1兆3300億，創10年來最低。

他說：「中國家庭的資產負債呈現萎縮的趨勢，而參照已開發國家的經驗，一旦家庭資產負債開始萎縮，對於經濟的影響將是深遠又嚴重。」

北京大學中國社會科學調查中心與螞蟻集團研究院發布的季度調查報告指出，今年首季中國微小企業的營運環境持續惡化，與去年同期比較，微小企業在營收、現金流與獲利等方面，明顯銳減。

至於房地產方面，據穆迪投資者服務公司（Moody's Investors Service）4月底發布的報告，因地產開發商得打折求售以維持銷售數字和現金流，估計中國今年的房產平均售價將略減。

報告指出，儘管當局數月來頻頻頒布利多救房市，但買方仍興趣缺缺，雖然中國央行4、5月間大降息，同時地方政府也跟進釋出利多提振買氣，但今年前5個月，總計全中國商用地產銷售面積，比去年同期減少23.6%。

即因如此，不少中小企業主看淡中國的經濟前景。不願透露真名的深圳張姓民眾表示：「當前就是缺乏信心，所謂信心是指對於薪資和中國經濟持續增長的預期心理。」

他說，他先前依家庭收入貸款購置兩處房產，而他服務的部門今年裁薪30%，以致於如何償還房貸面臨沉重壓力。

此外，有鑑於中國經濟面臨諸多包括益增的國內外逆風因素，包括爆發新疫情與接二連三的封城，供應鏈一再受到干擾，還有俄烏戰爭導致的外在不確定，勢必將造成家庭收入的成長趨緩。

即因經濟環境欠佳，在廣州執業的鄧姓女律師花錢變得格外謹慎，甚至放棄購置第2輛新車的計畫，並說民眾對於償債和收入的信心正迅速變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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