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許雅惠/台北報導【2/9 20:49發稿;2/10 12:01更新:院方回應】
▲心痛子女向《三立新聞網》記者難過投訴,親眼看到媽媽剛開完刀被霸凌,牽扯傷口,「我們真的吞不了」(圖/讀者提供)
「我媽媽其實勸我們子女放下,但我們真的吞不了…」一名心痛的兒子回想起老母親被護理師霸凌的場景,難過到整整兩晚睡不著,腦子裡反覆思考,身為兒子且人當時就在現場,卻為了媽媽剛開完刀需要被照顧而隱忍,實在很不孝,忍不住向《三立新聞網》記者痛訴整個經過,「媽媽剛開完刀被推出手術室,要從手術床換到病房床時,許姓護理師竟然語氣苛薄得大聲對我媽喊『妳滾過去』!」向院方反應,醫院護理長僅回:「許護理師個性就是那樣,平時就『心直口快』,沒有惡意,我們事後會加強教育訓練。」
讀者C先生描述整個經過,情緒低落且難過自責,「我跟姊姊想著,媽媽剛開完刀,住院的這幾天還需要這個護理師的照顧,所以一直忍到出院。」他說,母親剛動完腎結石手術,從麻醉恢復室被推回病房,要換床時就已經因為該名許姓護理師的動作粗魯,牽扯傷口,痛到「唉」了一聲,沒想到她沒理會,接著更未顧及病人尊嚴,導致病人下體一度走光,更讓他傻眼的是,換床時,許姓護理師竟然語氣苛薄大聲對老母親喊:「妳『滾』過去!」
母親剛開完刀出恢復室,整個人意識狀態半夢半醒,不知如何翻身,她居然再對著母親大聲喊第二次,「阿姨!妳『滾』過去!」完全不顧家屬就在一旁,而完全沒意料到會被這樣對待的C先生才突然反應到「不對,這個護理師怎麼會這樣說話…」
不僅如此,後續需要家屬協助測量排尿量時,這名許姓護理師也「用冷血且不客氣的口吻指揮家屬」,就像當兵時士官長的語氣很不客氣的指揮。C先生說,「我和姐姐兩人覺得刺耳,無言對視,但沒有吭聲,想說尊重護理師,忍一忍就過了。她還是進一步用訓斥的口吻命令我大姊蹲下去,學習接媽媽的尿,並且記錄CC數字。這都沒有問題,因為是自己的母親,我們小孩都願意做。」問題是她的語氣滿是諷刺和「尻洗」(台語)。
甚至連病患家屬因為擔憂而焦急踱步,也被許姓護理師調侃:「你是想上廁所嗎?」而且還問兩次。
C先生表示,自己有兩位親戚都是護理師,他們非常清楚護理師的辛苦也很尊重護理師,但這名許姓護理師對待病患和家屬的態度實在非常不合適,他們也試著向護理長反映,得到的卻是官腔回應:「許護理師個性就是那樣,平時就『心直口快』,沒有惡意,我們事後會加強教育訓練。」
C先生強調,「我們沒有要什麼精神賠償,也不要求院方懲處,只希望許女親身向我們說明,2/7晚上為何會有這樣的言詞?」同時也希望不要再有下一個受害者,在這間位於台北市信義區吳興街的中型醫院住院時,一邊要忍受著身體的不適,同時還要承受來自許姓護理師的情緒和不適當對待。
▲心痛子女向《三立新聞網》記者難過投訴,親眼看到媽媽剛開完刀被霸凌,牽扯傷口,「我們真的吞不了」(圖/讀者提供)
以下為讀者向《三立新聞網》獨家痛訴的整個過程:
想跟大家分享一個自身經歷,事情發生於2/7晚間9時許,事發地在北市某精華區的知名中型醫院。當時74歲的媽媽剛動完腎結石手術,膀胱脹得嚴重,被從麻醉恢復室推回位於9樓的病房。
前來接手的許姓護理師給人第一印象是手腳俐落,個性稍急,她來到病房內,第一件事是要將我媽移回原來的床位,由於媽媽當時仍因麻醉因素不是太清醒,且因結石手術後持續輸液導致膀胱腫脹,許護理師移動媽媽身體的動作有些急躁,我媽痛到唉一聲「可否別那麼粗魯」(台語)。許護理師未多加理會或安撫,執意快速完成相關動作,過程中導致媽媽的陰部一度短暫走光(在場還有一名推病床的婦人可能也看到了)。要不要給人一些尊嚴?
當時我選擇忍住,因為我告訴自己,即便許護理師的動作有一些不周到,她仍然算是在幫媽媽就位。直到她進一步出現言詞暴力,我開始覺得不太對勁。
接著許護理師要整理媽媽身上的管線,躁進依舊,半夢半醒狀態的媽媽無力也不知如何翻動身體,方便她整理,許女卻言詞苛薄地高聲對媽媽喊:「妳『滾』過去!」
我站在旁邊,心理有些難受,但能理解她的意思其實是「你用滾的翻身過去」,第一時間沒有抗議。直到同一句「阿姨!妳『滾』過去!」以更高的分貝重現耳際,我才後知後覺,這名護理師有點問題。後來詢問其他醫院護理師,比較專業的說法應該是「請你翻身」或「請你翻過去」。
剛開完刀的媽媽,就像一塊肉一樣被她翻扯,不時低聲哀叫。
忘了說,就在許護理師忙著指揮我和推床志工協助的時候,我因擔心媽媽狀況感到焦急踱步,她突然間抬頭看我,用一種調侃的語氣問我:「你是想上廁所嗎?」而且還問兩次。
一名護理師必須同時照顧多床病人,十分辛苦,家屬當然樂意和護理師一起幫忙自己的家人,儘快完成歸位,讓患者休息。過程中我也都沒說甚麼話,也無任何質疑言論,可是我的感受是,許護理師打從進到病房之初,就持續性地、不明原因顯露出一種示警性的敵意,用一種聽起來專業,實則相當冷血且不客氣的口吻在指揮家屬,甚至無意間(還是故意?)拉扯病人。
我們母子從2/6中午入院至2/7晚上,遇過同部門多位護理師都非常貼心、專業,期間我們也沒特別麻煩護理站甚麼事或造成護理師困擾。媽媽2/7下午4點左右進手術室前,我們都在病房聊天滑手機,唯一一次特殊請求是麻煩另一位友善的陳姓護理師幫忙重新打點滴(因為媽媽血管難打,第一次被on在手肘附近,引發疼痛)。
2/7晚間9點多,大姊前來跟我交班,許護理師又用士官長的口氣把我們姊弟倆叫喚過去,因為她要教我們如何量測媽媽的排尿量,我們兩人覺得刺耳,無言對視,但沒有吭聲,想說尊重護理師,忍一忍就過了。她還是進一步用訓斥的口吻命令我大姊蹲下去,學習接媽媽的尿,並且記錄CC數字。這都沒有問題,因為是自己的母親,我們小孩都願意做。
問題還是出在許護理師慣用的「尻洗」(台語)口氣:
「你們醒著的時候必須幫媽媽紀錄,等你們晚上睡著,我們護理師都會『默默』幫你做,『默默』地做完。」(她明顯刻意兩度以重音強調「默默」)
事實上,我們從頭到尾都‧不‧曾‧對‧護‧理‧人‧員‧有‧任‧何‧不‧禮‧貌‧或‧挑‧釁。
不幸中的大幸,家母2/9上午順利出院,只是心情似乎受影響。我透過院內公關室向護理長反映,護理長在2/8傍晚17:05來電(號碼顯示為02-XX38-XX09),給出的是官腔回應:「許護理師個性就是那樣,平時就『心直口快』,沒有惡意,我們事後會加強教育訓練。」
我認為,沒有任何一位病患或家屬,有義務要忍受特定問題護理師「就是那樣」的個性;當然也希望,不要再有倒楣的患者入住這間北市知名醫院時,又遇上這位「心直口快」的許護理師。
我們家屬沒要甚麼精神賠償,也不要求院方懲處,只希望許女親身向我們說明,2/7晚上為何會有這樣的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