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共嬋娟」竟是兄弟情！蘇軾到底多有才華？把中秋詞寫到無人能超越

新奇中心／程正邦報導

▲位於蘇軾家鄉中國四川眉山的蘇軾像。（圖／Getty Images）

蘇軾在北宋文壇大放異彩，但這樣的天才卻因為「烏台詩案」，被認為暗諷朝廷身陷文字獄，關了130天後，被貶到黃州，寫下流傳千古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把一首中秋詞寫到巔峰，至今都無人超越。

蘇軾官場不如意，輾轉到各地為官，曾經要求調到離弟弟蘇轍較近的地方，希望能與弟弟經常聚會談心。熙寧六年，蘇轍攜家帶眷到濟南，本來蘇軾想和弟弟團圓過年，沒想到剛出發就遇到大雪封路，錯過相見的良機。

▲蘇軾1082年流放黃州時撰寫《寒食帖》，其後轉錄成書法作品。（圖／國立故宮博物院珍藏）

神宗熙寧九年中秋，41歲的蘇軾在密州任太守，兄弟倆自從上次分別已經7年沒見，圓月兩地相望，盡是相思之苦，中秋夜，蘇軾歡飲達旦喝得大醉，他吹著秋風仰首望月，心裡想著離散多年的弟弟，感慨萬千，一時之間把官場失意和思親之情傾瀉筆端，寫出了千古名篇《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蘇軾名列唐宋八大家，千百年來被尊崇不已，甚至有後人評道：「中秋詞，自東坡水調歌頭一出 ，餘詞皆廢。」整首詞大氣又綺麗，帶有人生哲學的意味，既是人生悲歡離合的感悟，也是對兄弟不能團聚的遺憾，更是對自己仕途遭遇的安慰。

▲蘇軾《木石圖》水墨紙本手卷，為僅存極少數蘇軾畫作之一。（圖／CHRISTIE'S佳士得）

整首詞逐句釋義：明月是從什麼時候才開始有的？（我）端起酒杯來詢問青天。不知道天上宮殿，今天晚上是哪年。我想要乘風回到（月宮），又怕瓊樓玉宇那裡太高了，受不住那兒的寒冷。起舞翩翩玩賞著月下清影，（回到月宮）怎比得上在人間。（月亮）轉過硃紅色的樓閣，低低地掛在雕花的窗戶上，照著無法入眠的人。（月亮）不該是（對人們）有什麼怨恨吧，為什麼偏在人們分離的時候圓呢？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這種事自古來難以周全。只希望世上所有思念的人都能平安健康，即便相隔千里，也能共享這美好的月光。

雖然近代很多人看到「嬋娟」兩字，以為這是一首情詩，其實「嬋娟」除了指美女，也是月亮的雅稱，蘇軾當年寫這首詞，完全是出於兄弟之情，如今「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這句千古名句，成了情人間最常用來傾訴思念的佳話，恐怕也是他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