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級末班車（三）：獻給最愛的阿芳姐

2016/06/08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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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達志影像

文／傑克李

永遠的東方不敗

如果你問我最喜歡的歌手是哪位？我會毫不猶豫地跟你說：「張清芳」。當然阿芳姐出道的年代，跟我們開始聽歌的年代似乎有些差距。不過好聲音是經得起時間的考驗。阿芳姐搭上民歌時代的末班車參加《大學城》節目而出道，去年則是舉辦了芳華盛宴演唱會，在歌唱的事業堅持了三十年，一直不變的正是她清亮的嗓音與演唱時的自信。那也正是她被我們這些歌迷喜愛的原因。

回頭想想，我第一張入手的專輯是於2002年所發行的《等待》，那年我十三歲。對於書寫，我應該算是早慧的人，那個時候又正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年紀。對於這種書寫感情的文字特別嚮往，那時候在廣播中聽到了「深邃與甜蜜」，那句「你說我對寫信太過依賴，我嚐到幸福的悲哀。」深深打入了我的心，存了幾週的零用錢，終於買下了這張專輯。這張專輯的特別之處，是專輯的所有歌詞都是出自散文、小說名家張曼娟老師的手筆，其後他們又合作推出了《感情生活》，而這兩張專輯也可以說是張清芳歌曲風格的一個轉捩點。

▲影片來源：YouTube，若遭移除請見諒

女性心聲的代言與轉變

▲影片來源：YouTube，若遭移除請見諒

在「等待」這張專輯以前關於感情的名曲，阿芳姐唱出了女性在感情生活裡的柔軟、忍耐與包容。比方「Men’s Talk」裡這樣說著「愛人不能是朋友嗎？你怎麼都不回答？你的心事為什麼只能告訴他？我其實也想知道，你有多麼喜歡我，你怎麼跟別人形容我？」雖然如此溫柔地問著，但最後也只能體悟「後來我才明白，有些事你只對朋友說。」

或者像「愛情是問也是不問」裡，雖然主角已經分手許久，但舊情依舊縈繞心頭，仍是偷偷關心著舊情人「愛情是問也是不問，我不打算輕敲你的家門。徘徊窗外我看見，你依舊偏愛白色窗簾。」而在「純粹」裡則是說出女性在愛情裡的付出「就算無後路可退，我不會後悔。」那一首「錯不在你」最後的一句「看不清愛的是我」。這些歌都唱出了女性的心聲，但現在聽來似乎都太過包容了？一切的心碎苦痛，都讓女性背在身上。但是有必要這樣委屈嗎？感情的歡欣與傷痛都應該要雙方一起承受。

到了《等待》與《感情生活》兩張專輯，雖然還是對感情的細膩處娓娓道來，但是出現了更加勇敢的女主角。像是「把自己敲醒」，女主角終究是理解了「我的幸福不用你來給。」最後終於「把討厭的你往外推。」另外在「對話練習」雖然身處三角關係中，不過女主角並沒有憤怒或哭鬧，最後也只是淡淡的說「這一個男人對愛不堅定，下一次心碎，已經註定必然就是妳。」這樣的轉變，真的是很美好。因為總不能每段感情都充滿委屈吧？

台語歌的成績單

除了華語歌的成績以外，她也有許多的台語經典，若談起這些歌曲，我想大家一定首推：「無人熟識」。不過在那張專輯中，還有一首歌很值得介紹，那就是「他們的愛情」。當然在傳唱程度上「無人熟識」已經成為台語歌中大家琅琅上口的曲目，除了剛發行時便引領風潮外，二姐江蕙在她的翻唱專輯《台灣紅歌》裡面也曾經翻唱這首歌，不過兩者編曲與詮釋的感覺十分不同，如果阿芳姐的版本是在當下對朋友與愛人的娓娓控訴，而二姐的版本就是多年以後的笑看往事。

而「他們的愛情」這首歌，我想是可以視為「無人熟識」的後續。在「無人熟識」裡，女主角最後離開了愛人與好友。而在「他們的愛情」中這樣唱到：「感謝彼個人，結束這段情，從今後嘸免為伊傷神。快樂無快樂，幸福袂幸福，橫直愛走甲己的路。」反正最後也只能走自己的路，放下過去感情與傷痕的這種灑脫，但也仍是心疼於女主角曾經承受的這些傷痛。能夠將這樣的灑脫與細膩結合在一起，正是這首歌的神來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