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吳亭儀、姚仁祥/綜合報導
在英國舉辦脫歐公投時,民眾最不滿的就是外來移民,不過同樣在歐洲,政治環境、治安穩定的瑞士才真的是富豪最愛的移民首選。過去瑞士人也一直抱持著,只要移民來的外國人願意入境隨俗、遵守當地法令並且繳稅,他們都願意接納。儘管瑞士移民政策嚴格,但外國人仍不斷增加,現在在瑞士每四個人就有一個外國人,這其中不只有所謂經濟移民,更多是因為專業技能到瑞士的「技術移民」,反倒為瑞士的國力帶來幫助。
▲歐洲金融業重鎮「瑞士」聚集了最優秀的菁英。
瑞士,歐洲金融業重鎮,聚集了最優秀菁英,但現在卻蒙上了陰影。瑞士金融從業人員Sandro:「我這次很幸運我只有花5個月時間,就找到工作了。」Sandro,金融業資歷超過20年卻意外遭到公司裁員,才發現原本是就業天堂的瑞士,工作越來越難找。Sandro:「我找工作的方式和以前也不一樣,我自己觀察了一家公司非常久,然後不斷打給同一個小姐。」上網研究各家公司,外加主動出擊打電話,瑞士公民在國內的優勢似乎漸漸流失。
▲瑞士金融從業人員Sandro面臨裁員,才發現工作越來越難找。
Sandro:「為了降低成本而將一些產業外移,這不是什麼對的想法。因為勞力都到國外去,對當地人來說他們可能就要失業了。」跟Sandro出門,他說瑞士的外來移民人數不斷攀升,現在幾乎每4個人就有一個移民。
來落地生根的人除了外國富豪,更多是具有專業技能的「歐盟新貴」,特別是來自德國的技術移民。Sandro:「瑞士是個很小的國家,所以也沒辦法獨立生存,往往都要依賴歐盟,歐盟往往可以施加壓力,也不得不向歐盟妥協。」
德國人願意到瑞士做「德勞」,看中的是高薪資水平,但是瑞士的高物價在歐洲也是數一數二,若想省錢就得往邊境走。
看到這德國才有的連鎖超市品牌,就知道已經身處德國境內,距離瑞士巴塞爾不到1小時車程,德國小鎮超市停車場裡頭,有半數以上車子都是瑞士紅十字車牌。Sandro:「我會去德國買東西。當然有一定的東西他是便宜很多,或是說瑞士實在賣太貴。」專門到德國買菜、買肉、買民生必需品,因為德國商品定價至少比瑞士少3成,加上瑞士法朗幣值強勢,在歐盟特別好用,卻也讓瑞士消費市場板塊開始鬆動。
▲想省錢就必須開車前往德國邊境的連鎖超市。
▲德國超市停車場有半數以上的車,都是瑞士紅十字車牌。
珠寶商Walter:「這叫做No1,因為它是第一支錶。」錶面鑽石隨著角度改變,閃耀光芒,一支要價200多萬台幣起跳。Walter是蘇黎世老牌珠寶錶店的老闆兼設計師,所有產品都是純手工、獨一無二的設計,鎖定金字塔頂端客層,有越來越多是新移民。Walter:「德國人或來這裡的外國人買東西比較開放、隨興點,但在瑞士做當地人生意的市場已被瓜分。」
▲珠寶商Walter是蘇黎世老牌珠寶錶店的老闆兼設計師。
▲Walter表示,金字塔頂端客層有越來越多是新移民。
消費市場重新洗牌,不少過路客就是這類德國新貴,原本的瑞士公民,無論從消費或就業競爭力,都開始出現窘境。」Walter:「一個55歲的中年人一旦失去工作,幾乎不可能再找到工作,在以前這種情況是無法想像的,因為在過去你只要想工作都可以找得到,現已不再是如此。」
外界看瑞士,總認為他是個移民天堂,但是一般的受薪階級卻感到恐慌,尤其是2014年瑞士公投,超過5成民眾贊成管制歐盟移民數量。水能載舟也能覆舟,瑞士靠接受外國人才提升競爭力,卻也在保護原有公民的權益上面臨兩難。(整理:實習編輯陳暐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