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中心/綜合報導
今天是歌手張雨生逝世20年,粉絲無限懷念,一篇他的同學之前發表的「大寶談小寶」文章,再度觸動網友心弦,有網友表示,看完後覺得,我們每個人的身邊似乎都有一個張雨生,好像都有這麼一號人物,很平凡,卻也有他獨特的地方,覺得寶哥其實活的離我們很近很近,即使是現在...
▲圖/翻攝張雨生臉書
本文作者徐寶寰(大寶)是張雨生(小寶)政大同學,兩人是大學時代吉他社的死黨,在他們共組的「Thunder Spot」合唱團裡,大寶是第二主唱。 大寶談小寶,最想念的,還是小寶「怪怪爽朗」的笑聲…
「大寶談小寶」
民國七十五年秋天,我在政大新聞系讀二年級。
吉他社來了一個新社員,瘦瘦小小的,留個妹妹頭,鼻樑上掛著一副黑色塑膠框的學生眼鏡, 一件牛仔褲,一件T恤,套上一件花格子襯衫,腳上一雙夜市牌球鞋。對了,還有一個破破爛爛的「豐原高中」的書包…這是我第一眼看到張雨生的印象。
和張雨生認識超過十年,我始終覺得他沒什麼變。
螢幕上的形象和私底下的張雨生,其實差不多。在他出唱片走紅之前,我們樂團的幾個同學幾乎每天都窩在吉他社裡。
記得他灌錄了《我的未來不是夢》之後,有一天電視上正在播放這支黑松沙士的廣告,我告訴媽媽這是我們樂團的同學唱的,我媽媽的反應竟然是「我以為是林良樂呢!聲音怎麼像女生一樣?」
▲圖/翻攝張雨生臉書
張雨生的聲音真的很高,剛好比我高五度,所以每次上台表演或替舞會伴奏,我一定要挑張國榮的「停止轉動」或是「貓王」的歌, 我這第二主唱才有機會挑大樑!那個時候,我們都覺得很驕傲,因為台北市只有我們這個團,Europe的「The Final Countdown」能做原調,其他團的主唱根本就唱不上去。後來有一次,Europe來台表演,大夥當然就一塊兒去聽演唱會…
那真是一次可怕的經驗!
我們約在體育場對面的福樂碰面。一到福樂門口,就不斷有人找張雨生簽名,間或還傳出小女生的尖叫聲,害得我們差點進不了場。 等演唱會結束,熱情的歌迷更是如排山倒海湧上來。拉衣服的,要簽名的,摸臉的,還有抓頭髮的。 從座位上站起來,到走出體育場大門這段短短的路,我們竟然走了將近一個小時,這也是我頭一次領教了張雨生的魅力。
張雨生很喜歡看書。大學時代,我們幾個經常到公館的「宇宙城唱片行」買錄音帶(那時還沒有CD),然後再去新生南路台大附近逛舊書攤,一逛就是一個下午。
▲圖/翻攝張雨生臉書
他是個很認真的人,但是功課倒不是出類拔萃。
大三吧!我們一起修外交系的「中國外交史」。我因為車禍嚴重腦出血剛出院,身體虛弱而且記憶力嚴重減退,考試前和張雨生以及他大學時的同班女友串通好,要他們罩我。不料到考試時,任憑我在後面拼命踢,張雨生就是不給我看。等他寫完,兩個人竟然就提早交卷了。
考完試我氣歪了,大罵他不義氣,揚言要和他割袍斷義!一直等到成績出來,我胡亂作答的結果,竟然比他們倆的分數都高,這才消了氣,和張雨生和解。
張雨生的成績雖然不怎樣,但是他的記憶力真的很驚人。大學時,他有一本筆記簿,上面全是他自己寫的歌。有次我順手拿起來翻閱,發現每首歌都只有歌詞,和弦以及調子,並沒有旋律。
我問他「不寫旋律譜,你怎麼記得住?」 於是我當場測試。一百多首歌,我一講歌名,他彈著吉他,連歌詞都不必看就唱了出來。光是這一點,我就不得不佩服他!
▲圖/翻攝張雨生臉書
上個星期一,一大清早到辦公室,就聽到了張雨生出車禍的消息。飛車趕到淡水,醫院不樂觀地描述,像一塊石頭壓的心情好沈重。中午回公司處理了新聞,一個人走進廁所就哭了…
說真的,張雨生的唱片我一張都沒買過,因為我每次都笑他的歌很難聽!可是卻從沒想過,他一個人在音樂的路上,走的辛苦又孤獨…
以前常挖苦他小氣,可是真的沒聽他提過家裡的擔子這麼重!
張雨生不特別。他不抽煙,不喝酒,不吃辣椒,不作弊!偶而看看A片,也是被我們這些損友逼的。
他就像鄰家的小弟,一個平實的朋友。
加油,雨生,加油!!
▲圖/翻攝張雨生臉書
(文章作者授權轉載)(編輯:王呈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