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國報告：AI無人機恐已能自行攻擊敵軍士兵

根據一份近日的聯合國委外報告指出，去年利比亞內戰時一架軍用無人機，恐在無人員控制下自主展開攻擊。雖然專家間尚有爭議，卻也引發電影「魔鬼終結者」情節會否成真的聯想。

▲一份近日的聯合國委外報告指出，去年利比亞內戰時，土耳其軍火企業STM研製的Kargu-2型無人機在追殺試圖逃離的士兵。圖為Kargu無人機。（圖／翻攝自STM網頁www.stm.com.tr）

「紐約時報」報導，被報告形容為「致命自主武器系統」的無人機，是首都的黎波里政府所支持部隊所有，由人工智慧驅動，當時用來追殺逃離火箭攻擊的敵方民兵。

據報告指出「敵方民兵遭無人空中作戰載台或致命自主武器系統搜捕，並遭無人機自遠端攻擊」；但報告沒說有無造成死傷。

報告指出，這個武器系統「被設定為可在操作人員與軍械間沒有指令連結下攻擊目標：具備實際上真正射後不理與搜索的能力」。

這份報告表示，這次攻擊發生於的黎波里政府與軍閥哈夫塔（Khalifa Hifter）的民兵交戰。首都政府背後有土耳其支持，並獲美國與西方強權承認；哈夫塔背後則有俄羅斯、埃及、阿拉伯聯合大公國、沙烏地阿拉伯撐腰，法國有時也會相挺。兩軍去年10月已達成停火協議，有望終結經年不斷的衝突。

這份委外報告是由一個獨立的專家小組撰寫，已送至一個聯合國制裁委員會審閱，聯合國本身不願對這份報告置評。

報告裡指出，當時是一架Kargu-2型無人機在追殺試圖逃離的士兵；Kargu-2無人機是土耳其軍火企業STM所研製。

▲影片來源：STM

報告內容說：「一旦進入撤退，士兵就持續遭無人空中作戰載台與致命自主武器系統騷擾。」由聯合國利比亞專家小組（U.N. Panel of Experts on Libya）撰發的這份報告是今年3月發布。在548頁報告裡對這場無人機自主攻擊的簡短描述，上月才被一些非營利組織披露。

不過專家間對這項發現的重要性意見分歧。馬里蘭大學研究無人機作戰與恐怖主義的專家凱倫勃恩（Zachary Kallenborn）表示，這份報告暗示這是第一次出現具人工智慧能力的武器系統，能自主運作搜尋、攻擊人類。

凱倫勃恩說：「可以肯定的是這架無人機被用於該次衝突，不能肯定的是無人機是否獲准自主擇定目標、自主行動期間有無傷人。這份報告都是高度暗示，卻沒講明。」

歐洲外交關係協會（ECFR）高階政策研究員佛朗克（Ulrike Franke）表示，報告沒說明無人機是如何獨立行動、當時有多少人在監督或控制，也沒說造成何種具體衝擊。

佛朗克指出，報告呈現的是Kargu-2無人機與「其他巡遊彈械」攻擊車隊與撤退士兵。她說巡遊彈械（loitering munitions）是設計為可自行在一個區域先盤旋，再攻擊目標的相對更簡化自主武器，在過去幾次衝突已被使用。

▲佛朗克指出，「巡遊彈械」是設計為可自行在一個區域先盤旋，再攻擊目標的相對更簡化自主武器。圖為以色列開發的巡遊彈械。（圖／翻攝自維基共享資源，作者Julian Herzog，CC BY 4.0）

她說：「巡遊彈械的出現不是新東西，發現這些系統頗為自主也不是。武器能多自主難以查明，就連自主都很難定義。我知道的是好幾個巡遊彈械的製造商都聲稱，他們的系統可以自主操作。」

美國明尼蘇達州聖保羅的麥卡利斯特學院（Macalester College）教授道茲（James Dawes）有過自主武器的相關著作，他表示，這份報告顯示加緊規範這類武器的努力正失敗，恐為災難性趨勢，「各國大力投資軍事，正讓自主武器系統無可避免地出現這種能力」。

人權觀察（Human Rights Watch）的軍控倡議主任魏爾漢（Mary Wareham）說：「巡遊彈械凸顯人為操控與判斷所掌握的生殺大權被削弱，很可能已達無法接受的臨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