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戰爭網路作戰策略　成中國對付台灣重要參考

▲媒體報導，網路安全專家與中國問題觀察家堅信，中國的軍事領導人正在從俄烏戰爭中，學習俄羅斯在網路上的作為。（示意圖／翻攝自 Pixabay）

科技媒體「Cyberscoop」報導，俄羅斯對烏克蘭的侵略進入第5個月，全球的軍事領導人持續密切觀察中，但可能只有中國在追蹤俄國為了進一步削弱烏國所做的網路攻擊。

CyberScoop指出，受訪的網路安全專家與中國問題觀察家堅信，中國的軍事領導人正在從俄烏戰爭中，學習俄羅斯在網路上的作為，包括失誤和一切行動。這不僅與美國有關，對台灣來說更是有重要的關係，因為一名美國官員曾在2021年表示，台灣在接下來的6年內，可能就會遭受中國的侵犯。

前美國聯邦調查局（FBI）高層官員、也是網路安全公司CrowdStrike事故因應部門的負責人亨利（Shawn Henry），上個月在RSA加密演算法網路安全會議上，召集一群負責資訊安全的公司主管，並告訴他們，應該為中國將以什麼方式侵犯台灣、美國潛在的因應所可能帶來對企業持續營運能力的影響，開始擬訂一些計畫。

亨利說：「中國絕對是在關注俄烏之間正在發生的事，以及美國正在做與不做的事。」他給與會者的訊息是：「你們是否有在想，若供應鏈斷了該怎麼辦？該怎麼保持營運？那會是怎麼樣的情況？」

有關網路在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的過程中發揮作用的程度，及為什麼沒有發揮更大的效用，和俄國為何沒對美國採取行動，人們的看法大為不同。但有證據顯示，一直以來，俄羅斯的一些野心遇到了挫折，烏克蘭官員也經常誇耀他們對俄國的反擊。而有些時候，俄羅斯對自己的網路安全顯然並不專精，例如據報，烏克蘭成功鎖定並格殺一名俄國將軍，原因是他以未加密的管道進行通訊。

那麼，中國若要侵犯台灣，他們可從俄烏戰爭中學到什麼教訓呢？這可能包括快速的襲擊、挑選會很快就削弱敵人的目標、運用出其不意的方式攻擊等。

「中國正在關注俄烏衝突中網路所扮演的角色」，這樣的想法並非只是聰明的臆測。誠如威脅情報分析家海佛 （Zoe Haver）對網路安全公司Recorded Future的闡述，中國長期以來都對俄羅斯在烏克蘭所做的網路攻擊，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尤其是2015年對電網發動攻擊，導致數十萬人斷電數小時一事。

在智庫 R Street Institute領導網路安全及新興威脅小組的前美國國土安全部（Department of Homeland Security）網安官員波頓 （Tatyana Bolton）說：「也許你會發現。他們在網路攻擊上會投入更多資金，且會把這樣的行動隱藏起來，那和在烏克蘭的情況不同，美國、我們的盟國、伙伴和烏克蘭軍隊能夠知道俄羅斯將在哪裡發動攻擊，並提前成功地守下。」

「我擔心他們獲得結論，要在第一波攻擊時就投入所有的資源。」

美國和烏克蘭官員表示，俄羅斯一開始確實破壞衛星數據機，對烏克蘭的通訊帶來了麻煩，但並未造成永久性的傷害。

「星鏈計畫」（Starlink） 是以衛星提供網路服務，也是烏克蘭人能夠上網、維持通訊及向全球傳達訊息的關鍵要素。網路安全公司Krebs Stamos Group 顧問、華府智庫「大西洋理事會」（Atlantic Council）全球中國中心（Global China Hub） 非常駐研究員卡瑞 （Dakota Cary）指出，一名中國研究員今年稍早發表的一篇論文，敦促中國軍方考慮追蹤Starlink的衛星，且若有必要，可以考慮一些能癱瘓它們的計畫。

卡瑞表示，烏克蘭因Starlink獲得的成功，尤其是藉此駁斥俄羅斯政府對內對外的宣傳，可能讓中國學到寶貴的一課。

網路安全公司SentinelOne研究網路威脅的資深研究員黑格爾 （Tom Hegel）表示，除了中國以外的其他各國，也在研究網路在俄烏戰爭中的表現，但中國可能對其在台灣的利益，有一些特定的問題。

黑格爾和其他人指出，中國在網路上，通常採取和俄羅斯不同的作法；中國專注於秘密地蒐集情報，而俄羅斯則是經常利用網路進行破壞，其中最好的例子，就是俄羅斯利用入侵關鍵的民主黨組織，顛覆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

前美國參議院情報委員會的哈定（Emily Harding）表示，中國似乎正在改變作法。她指出，去年中國政府扶植的組織對微軟的郵件服務Microsoft Exchange進行攻擊，造成嚴重的混亂。那起事件，美國已經正式將其歸咎於中國。哈定過去曾帶頭調查2016年俄羅斯涉嫌干預美國總統大選事件，現在於華府智庫「戰略暨國際研究中心」（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研究國際安全。

哈定和波頓表示，中國不得不考量的是，五角大廈負責網路攻擊的美國網戰司令部（U.S. Cyber Command） ，於俄烏戰爭期間在對抗俄羅斯上的活躍程度。

另一方面，亨利表示，美國用來懲罰俄羅斯的制裁，拿來對付中國並不可行，因為美國在俄羅斯做的生意相對較少。針對中國可能侵犯台灣一事，若美國對中國那樣的經濟強國實施制裁，且像美國在俄烏戰爭時對俄羅斯實施的制裁一樣激進，那在中國拓展業務的美國公司，可能會受到很大的打擊，甚至有可能公司資產被中國收歸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