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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道昇是元朝著名的女書法家、畫家、詩詞創作家。(圖/翻攝自百度百科)
宋元時期藝術家趙孟頫(ㄈㄨˇ),在詩詞書畫等方面造詣極高,貴為宋太祖趙匡胤11世孫的他,即使朝代更迭,仍受到元朝政權禮遇,從落魄前朝皇族,搖身成為翰林學士。據載,趙孟頫當時想納妾,沒想到妻子寫給他一首詞,讓他大笑打消念頭,而這篇《我儂詞》,也成為流傳千古的作品。
趙孟頫的妻子管道昇同樣精通詩詞書畫,也是歷史上知名的才女,兩人有共同喜好,婚後琴瑟和鳴,但隨著趙孟頫平步青雲、管道昇年老色衰,他逐漸萌生納妾的想法。
文人有文人的做法,趙孟頫寫了一首詞告訴妻子,「我學士,爾夫人。豈不聞:陶學士有桃葉、桃根,蘇學士有朝雲、暮雲。我便多娶個吳姬、越女,也無過分,你年紀已過四旬,只管占住玉堂春。」引經據典告訴妻子,陶穀、蘇軾都有兩個小妾,自己納個妾也不過份,妳就只管當妳的正宮夫人。
▲趙孟頫才華洋溢,尤其在書法、繪畫方面成就最高。(圖/翻攝自百度百科)
管道昇看到後,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只是不動聲色寫了一首《我儂詞》回覆丈夫。詞寫道:「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似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明朝《堯山堂外紀》卷七十·元記載了這件事,提到趙孟頫看到這首詞後「大笑而止」,便理解妻子心意,從此再沒有提過納妾之事。
後世賞析,管道升沒有逆來順受,反把夫妻比喻成泥人,透過捏塑、調和等過程,形容夫妻情感深厚,彼此難以分離,用詞婉轉卻暗藏鋒利,特別是最後一句,更是表達誓死捍衛這份情感的排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