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陳佳鈴/雲林報導【發文13:23/更新朱凱翔道歉15:47】
▲媒體關心這位C名嘴到底是誰?陳芳盈只說了一線索「該名嘴曾遭媒體揭露性騷事件」。(圖/翻攝畫面)
台北市議員鍾沛君遭宅神朱學恒強吻性騷,不少名嘴在節目撻伐,雲林縣議員陳芳盈今(12)日上午9時許於臉書貼文,將其曾遭冒犯的經歷說出,並直指被一位C姓名嘴正面詢問「我可以和妳打砲嗎?」;並提到,「直到,我看到他上節目,談到鍾沛君被性騷擾,痛批朱學恒」決定寫出這經歷。不過媒體關心這位C名嘴到底是誰?陳芳盈只說了一線索「該名嘴曾遭媒體揭露性騷事件」。不過隨後被影射的「C名嘴」朱凱翔,即在經營的粉專「不演了電視台」PO文向陳芳盈道歉,並指出不記得在哪個環節說出了這句話。
陳芳盈今日上午出席雲林縣議會第20屆第一次定期會總質詢,結束質詢後於座位上大約休息了10分鐘即離開議場,對於媒體撥打電話聯繫詢問針對其臉書所提性騷擾的部分,陳芳盈僅簡單回應,「該說的都寫在臉書上了」,被問及c名嘴是誰,陳芳盈則說「該名嘴曾遭媒體揭露性騷事件」,隨後感謝媒體關心。仍未透露C名嘴的身分。
【陳芳盈臉書全文】
「我可以和妳打砲嗎?」
看到鍾沛君議員挺身而出,揭發朱學恒的性騷擾,這件事勾起了我一些不堪的回憶。
掙扎三天,還是決定,把我的經歷說出來
去年年初,我決定從台北回到雲林參選縣議員,由於知名度不足,非常辛苦,所以有媒體圈的朋友邀約,我都備感珍惜。
有一次,C名嘴約我和他的一群朋友吃飯,接著和他的二個朋友共四人一起去KTV續攤,我欣然同意。
聚到一半,帶著酒意的他,忽然當著另外二個人的面問我:「我可以和妳打砲嗎?」我楞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麼,我覺得深受冒犯,但又不想得罪對方,只能打哈哈的把話題帶過。結果,過了一段時間,他竟然又當著另外二個人的面第二度問我:「我可以和妳打砲嗎?」
我很生氣,但我還是得把我的憤怒和難堪收起來,故作輕鬆的把話題帶開,因為我不敢得罪他,我還是得假裝沒事的,繼續和他互動,他除了言語上對我的騷擾,也有一些肢體上讓我不自在的冒犯。
我告訴我自己,我要選舉,我不能得罪他,其後的一年多,我還是必須保持和他友善的互動,在Line上像朋友一樣互通訊息,也一起吃了幾次飯。但聚會時我會刻意保持一點距離,減少身體上的碰觸的機會。我很矛盾,一方面記著他對我說過那些冒犯的話,一方面,還是想要得到他的支持……
我後來聽說了很多故事,才知道他有騷擾女性的記錄與習慣,一部分上了新聞,但大多數的人都和我一樣選擇隱忍。一是因為,不敢得罪他;二是因為,沒有證據,就算說了,他只要否認,也拿他沒辦法。(不是每個人都像鍾沛君能留下監視器畫面)
這件事,在我的心裡成為了一個陰影,只不過,隨著時間推移,我也漸漸選擇不要想起,我在心裡說服了自己:那是社會的常態、那不是我能改變的權力生態、不要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就讓這件事過去,否則只是在折磨自己而已。
所以,我後來也漸漸的不再把這件事掛在心上。
直到鍾沛君挺身而出,我心深處的某個地方,就像被電擊到一般。我才發現,我其實一直很在乎這件事。我的心情很激動,我的激動,不只是因為勾引起這段難堪的回憶,也讓我對自己缺乏勇氣、選擇隱忍,感到羞愧。
我失眠了一個晚上,很掙扎,但即便是如此,我想了一夜,還是決定算了。畢竟,我沒有證據,他如果否認,我也拿他沒辦法,我也擔心可能會面對他的網路霸凌。
直到,我看到他上節目,談到鍾沛君被性騷擾,痛批朱學恒。
忽然一種憤怒,在心頭熊熊的燃燒起來,打破了我的猶豫和遲疑,我直接對著鏡頭大罵「你比朱學恒還噁心!」
先不說這位C名嘴用「我可以和妳打砲嗎?」這樣不堪的話羞辱我。
這位C名嘴,過去還被新聞爆料,騷擾其他女性,劣跡斑斑。
所以,我完全理解,鍾沛君看到朱學恒在批評性騷擾時的那種反胃,但我要說的是,C名嘴比朱學恒還更令人反胃,因為至少朱學恒還知道道歉,還退出了直播圈,退出了政論節目,為性騷擾的行為付出代價。
C名嘴呢?他到底是憑什麼還可以在電視節目、網路直播上大言不慚的批評性騷擾?批評朱學恒?
我不知道說這些的意義是什麼?但,我必須說出來,我不想把這個不堪放在我的心上,懲罰我自己。
▲雲林縣議員陳芳盈控訴C名嘴性騷。(圖/翻攝陳芳盈臉書)
【不演了電視台】
今天稍早,雲林縣議員陳芳盈發文影射,在一個唱歌的場合,我對她說了不禮貌的話,讓她覺得被騷擾。雖然陳議員沒點名,但我並不想佯裝不知。
我與陳議員認識在2021年公投期間,她時任羅智強議員的助理。2022年,她思量投入雲林縣議員選舉的過程中,有詢問我的想法,我也提出一些意見,大多是透過通訊軟體。
我與陳議員當面吃飯喝酒的場合,一次是2022年3月15日,我主持中廣論壇結束,在附近的羊肉爐吃晚餐,席間大約五六人,都是前後期工作夥伴,至今還在新聞或是幕僚工作上服務。陳議員途中來寒暄,結束後自行開車離去。當天餐敘結束後,朋友拍下我走路去搭捷運的背影,時間是22:10,為了消遣我難得節省,居然沒坐計程車。
另一次,則是在同年稍早3月10日,一群政媒圈的好友相約KTV聚會晚餐,根據當天開立包廂單顯示,進場時間為19:06,同樣是前後期的工作夥伴,成員也不是兩男兩女,就我印象所及,沒有陳議員所述,4個人吃完飯續攤的場合。
3月10日唱歌氣氛很熱鬧,但確實,如今我無法記起一年多前應酬中,是否有說過陳議員指控的那一句話。經詢問同席的友人,也無人有印象。雖不確定是什麼環節,但讓陳議員感受如此,我道歉。
過去一年多,我與陳議員幾乎沒有交談,上一次對話,是在今年2月18日,國民黨大安區初選期間,我發文批評羅智強過度操作所謂「子弟兵」,誇大自己世代交替的功勞,陳議員當時透過通訊軟體敲我,說:「哥,真的沒這麼好選啦」,而我則回應她:「別介意,就事論事,我不是針對妳」。15個月來,我未能更早察覺陳議員的隱忍,再次致歉。
關於這一切,我深刻反省。性平這道考題,戒慎恐懼面對。陳議員若要提出任何司法或是行政申訴,我會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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