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沒有煙硝的戰爭！」中國北京通勤族擠爆地鐵

記者范逸華、劉伯奇／北京報導

 

每年中國春運的擁塞狀況，都令人嘆為觀止，但您知道嗎？北京可是天天都在上演「春運」的場面。因為北京地鐵每天流量超過1千萬人次，有人形容，在北京想搭地鐵通勤，就是一場沒有煙硝的戰爭！

 

 

 

「別擠啦！讓人下一下！別擠啦…」眉頭緊皺，聲嘶力竭，這是早上6點的北京地鐵，也是北京上班族每天的第一場戰役。「您等下趟呢！師傅！你往裡兜（擠）一下，你要能上你就往裡兜（擠）一下！」與其說擠上車，不如說是被「推」上去，但上的去、可不保證下的來。

 

 

鏡頭上這位大叔彷彿在跳華爾滋，360度旋轉又被擠回車廂裡，從另一個角度的鏡頭看，大叔離月台只差一步，卻像最遙遠的距離怎麼也靠不了岸。

 

 

車站人員則是每天一早就要對人山人海的乘客喊道：「別擠了！別擠了！上不去等下趟再說！」北京地鐵西二旗站值班站長李思野說：「我們老說，這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每天早上就跟打仗似的！」 

 

 

北京地鐵值班站長多半是女性，因為這場肉博戰若由男性來恐怕引發「鹹豬手爭議」，像這群娘子軍經常得使出「大力金剛手」把該下車的乘客「抓下來」，這樣的喊話天天響起：「來來來！快讓他下來！這還有一個！慢點！你鞋別掉了！」 

 

 

而這些站長們不只「抓人車」功力了得，還得在短短幾秒鐘「慧眼」看出哪還有空缺，哪種身型上的了，能擠上一個是一個：「高的！高的！瘦的！瘦的！趕緊啊！」有時更得像心理輔導員，激勵鬥志：「你能上！你能上！這麼瘦還不上！」

 

 

列車一開走，還得趕快往旁邊護欄躲，以免車沒來被推下月台，或車來了被擠上去。 李思野說：「剛來的時候，太會推人，被擠上去…一車廂的人都在那笑。」

 

 

17條北京地鐵每天載客量超過1千萬人次，月台搏鬥在這場地鐵大戰中還只是第一關，真正考驗在後頭。車廂廣播：「生命科學園站到了」只聽見車廂裡傳來伊陣陣喊叫聲：「啊啊…」

 

 

有多擠？看這姑娘猙獰表情就知道，對天天得花上2小時通勤的北京地鐵族，也只能苦中作樂。北京通勤族羅心說：「其實挺鍛鍊身體的，跟小學做體操一樣，擠完地鐵到公司，筋骨也活動到了！」但就算好不容易到站，也早就灰頭土臉了，羅心說：「你看我的鞋等下到公司還要再擦一下...裡面人擠人腳踩腳很正常。」

 

 

 

但上得了車廂的人不見得安寧，一不小心就會「擦槍走火」，乘客一言不和大打出手，一旁穿黃衣的乘客妻子出面勸架，沒想到連自己都挨打。有時連人都還沒進車廂，光在月台就上演全武行，插隊更會引發打群架事件。

 

 

 

北京人的地鐵通勤就像天天在上演春運，因為一張票不論坐到哪只要2塊人民幣，所以也有聲浪認為應調高票價「以價制量」，但這仍無法解決北京人口每年以45萬人速度增加的問題。

 

 

 

被擠爆的首都到哪兒都塞，或許就像這首中國大陸流行歌曲《開往春天的地鐵一樣》歌詞一樣：「這裡不是我的世界，我等了一天一夜，等開往春天的地鐵，我不怕用任何代價…跑啊！跑啊！跑啊！一顆心，心哭了，醒了，撕了，痛了…別騙我了！好嗎？」北京地鐵要開往春天路還遙遠。 （整理：實習編輯繆宗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