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國界／不入歐發展更好！揭密瑞士「小國獨有生財術」

記者吳亭儀、姚仁祥／綜合報導

瑞士的生活讓大家看了好羨慕，只比台灣大一點，人口不到台灣的3分之1，卻以8萬美元的人均GDP，高居世界第二，小國生財怎麼成功？

▲瑞士布料店繼承人Damian。

凌晨6點多，天才透出一點亮，蘇黎世街頭開始忙碌，但他們不是趕著上班，而是選擇「先上課」。

中文老師：「今天今天起得這麼早，你不累嗎？」 Damian：「我一點都不累。」

▲Damian利用上班前的時間到補習班上中文課。

金髮碧眼瑞士人跟中文老師對答如流，他是Damian，瑞士百年布料店小開。每週至少1天，7點到補習班學中文，再趕8點半前進公司，但Damian不是特例，瑞士人特別喜歡當「早起的鳥兒」。

Damian：「你在工作，你沒有時間，你不想影響你的工作，那一定要工作之前做你個人的事情（進修）的事情。我們都知道，瑞士不一定是現在的社會，一定要出去闖世界。」

儘管從小就有4種官方語言要學，但這樣還不夠，傳統瑞士人就像Damian一樣，「追求國際化」沒有上限。在美國念完哈佛商學院，轉進中國工作，甚至因為想要了解中文文化，參加知名的徵婚節目。

▲Damian參與大陸知名徵婚節目「非誠勿擾」。

非誠勿擾節目主持人：「（大米）是藝名？還是你的平常真的是用這個真名？」

Damian：「這有二個原因，這個名字，一個是因為我英文名字Damian，另一個是我屬老鼠。」

非誠勿擾節目主持人：「這哥們來中國，12生肖他都搞清楚了，你叫大米。」

懂得如何運用「中式幽默」，在節目大受歡迎，還當起了瑞士親善大使。而決定回國繼承家業後，他並沒有放棄學習。

中文老師：「不愁是什麼意思？」

Damia：「不會發愁。」

進階版形容詞難不倒他，除了口語和聽力，Damian更積極練習閱讀和寫作能力，因為這可關係到家族事業的興衰存亡。

▲瑞士與大陸簽有免稅協議。

Damian：「我們公司小，但是我會盡量想方設法找一些中國供應商，主要跟供應商溝通，因為中國的供應商也不一定非常了解瑞士，或者他不一定知道我們有一個免稅協議。」

跟著Damian去看看他口中所謂的「小公司」，到了品牌賣場才知道，他學中文、學文化，連「謙虛」都學會。占地遼闊空間，只是全瑞士十幾家店其中之一。

Damian：「我們想自己挑選顏色，然後布料的質量，我們跟（中國廠商）說，他就幫我們生產。」

▲在Damian的布料店，許多瑞士少見的鮮豔布料都在中國製造。

反其道而行！專賣MADE IN China，製造瑞士少見的鮮豔色系。但Damian 對於品質要求更嚴格，產品一定要通過檢驗，有認證標籤才能上架販售。

Damian：「這些東西，生產不是非常複雜，所以不一定要在瑞士生產，在中國生產比在瑞士生產成本更低。」

Damian：「顏色都確認了嗎？」身為第四代的Damian，就怕自己印證了「富不過三代」，所以格外積極，還用語言優勢跨足居家市場。

Damian：「我們是小國家小地方，我們要挑選一些小小的行業，我們有一個特點，我們可以做的比別人好，比如說鐘錶。大的行業，比如說汽車行業生產汽車，瑞士絕對沒有，這是大國的事。」

滿口生意經，不是32歲的Damian腦筋動得快，而是瑞士人從小就被教育從全球的角度，創造「競爭力」。看準居家飾品購買頻率比布料窗簾來得高，加上跟中國供應商合作，成本至少低二成，但不是「進口」就能賺錢，顏色樣式可得符合瑞士人喜歡的「淡雅形象」。

▲Damian認為有協議，瑞士跟中國做生意更容易。

Damian：「歐洲不穩定，而且他們有歐元的價格，我覺得我們跟中國更好，中國有協議，（瑞士）法朗換人民幣更容易做生意。」

經濟好不好，零售業最先感受到風向，瑞士企業逐漸跨過歐洲前進亞洲尋求合作，但還是避免不了被國際情勢左右，現在只要中國打噴嚏，瑞士很難不感冒。

鐘錶！一向是瑞士重點發展產業，從櫥窗放的中文標示牌到店裡的華人店員，不難看出中國客早已成為消費主力。

中國店員：「像如果從金錶，如果金屬錶帶就沒人會買。」 華語店員懂得如何抓住貴客的心，受到禁奢令影響，現在中國客開始崇尚低調，不只以觀光客為主的琉森（Lucerne），錶店業績掉3成，蘇黎世（Zurich）錶店中國來客量也下滑。

▲蘇黎世名錶店經理。

蘇黎世名錶老店經理：「過去6年我們有很多中國客人，去年是下降了，但現在我們可以說，我們有一些非常忠誠的中國客戶，只是不再是大團體。」

▲要價破7000萬台幣的紅寶石戒指。

為了「養熟客」，用限量錶款提升尊榮感，業務更必須親自跑到亞洲「建立關係」，像這十克拉紅寶石戒指，要價破7000萬元台幣，照樣有人買。

蘇黎世名錶老店經理：「中國觀光客會特別看這一類的珊瑚產品，大概是因為顏色，紅色，是漂亮的顏色。」

就是要「投其所好」，地中海紅珊瑚很明顯就是東方客人的「菜」。瑞士人懂得視市場反應「彈性調整」，儘管被強國包圍，即使沒有富爸爸，不落人後，發展出小國獨有的生存術。（整理：實習編輯黃于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