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楊智傑/新新聞
六名作家五年集體創作,台灣文學的未來實驗
駱以軍等6名小說作家,等待「書寫的武裝游擊行動」——「字母會」總策畫楊凱麟提示下一個攻擊標的,再用小說迎擊。這場從2012年開始的游擊行動,目的是要處決過去書寫,讓台灣文學重返世界。
文學不曾停止發生。然而在這個時空下的台灣,是否還可能產生真正重要的「文學事件」?
永康街鴉埠咖啡地下室,六名台灣一線小說作家——駱以軍、顏忠賢、胡淑雯、童偉格、黃崇凱、陳雪,正從兩個月一次,高密度的精神勞動中抬頭,等待「書寫的武裝游擊行動」——「字母會」總策畫、台北藝術大學哲學教授楊凱麟,給出下一個攻擊標的的提示。
▲駱以軍等6名作家,迎向一整個世界異質文學時空。(圖/柯承惠攝影/新新聞)
這個時代能代表「我們」的創作
這場游擊行動從2012年開始進行。「在一個密閉空間裡,除了我們沒有其他聽眾。凱麟依舊寫好講稿才來,說話甚至會顫抖,那種緊張感……帶著一種對所從事的事物的敬重。」胡淑雯這樣回憶起字母會聚會時那種謹慎、神祕的氛圍。
字母會是楊凱麟從法國哲學詞彙(例如「未來」、「虛構」、「賭局」)出題,下給這群小說家的戰帖。他先用一千字闡釋詞彙的思想內涵,而小說家群則必須在楊凱麟準備的字母A~Z中,試圖用五千字的短篇小說回應、迎擊這些概念,最後由評論者潘怡帆針對每篇進行評論分析。
2013年6月起,他們開始在《短篇小說》雙月刊發表字母A(avenir,法文的「未來」)。6名作家,2個月一次,26個字母,超過五年的連續書寫。今年9月起,《字母會》由衛城出版公司分四季出版,九月已出版了字母A~F六冊。
「就像白先勇用小說《孽子》賦予台北一種被觀看的獨特方式,或者1990年代王家衛的香港、北野武的東京。」楊凱麟說:「那我們就要問,這個時代能代表『我們』的是什麼樣的創作?」
書寫或書寫者的命運,總是纏繞於自身的歷史侷限,以及國家、文化、歷史身分自我認同。只是在任何「集體認同單一化」的過程裡(無論被稱為七年級後所謂的「天然獨」,或急統思想的反撲),小說總是站在集體性的反面,甚至不是反面,而是幽靈一般,從任何可能的角度去纏繞、追問、抽打與瓦解這個問題。
〈完整內容請見新新聞159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