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際素人」柯P告白：我的本質不會變，但我的行為會改變

文／Patty Chou

前幾天，在一個朋友的聚餐，在座過去不管是不是柯文哲的支持者，現在都對團隊的「業績」還算滿意，對於他的清廉和公正不阿，大家除了敬佩，還是佩服。從上任台北市長到現在，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有別於前人的「溫良恭儉」，他拿著外科加護病房的精神，刀刀快狠準，但是對於他的態度和失言，大家似乎都認同，不能再一直推給亞斯伯格症了。

圖／網友提供

網友JeremyJoung是輕微亞斯伯格症的患者，日前他在在PTT上發文，表示可以體諒柯文哲那些大眾眼中失態的行為：「如果說，智障是『智能障礙』的話；亞斯伯格就是情障『感情障礙』。」

我其實很感謝柯文哲，他讓一般大眾認識亞斯伯格症，認識這項心理上的溝通障礙，認識這項障礙的特質和需要，就像去年下半年很火紅的冰桶挑戰一樣，讓一般大眾認識漸凍人的症狀，進而正視漸凍人的需要。

基本上，亞斯伯格症的患者缺乏感情能力，在很多人眼裡，這群人沒血沒淚、白目、不合群，他們講話的時候不會顧慮到對方的感受，在他們的邏輯思考中，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沒用的東西就是沒用，這大概也是柯文哲這麼聰明的人，但卻專挑硬柿子吃的原因，我永遠無法忘記第一次在醫勞盟會員大會上看到他，當時他正身陷器官移植風波，他在台上問大家，如果做對的事情，但是卻被修理、被誣陷怎麼辦？一秒鐘之後，他自問自答，「還是要繼續做對的事」。

回顧柯P從宣布參選至今的所言所行，以及閱讀亞斯伯格症的資料，他們從不說謊，網友JeremyJoung表示，亞斯伯格症的誠實是「嚴以律己，嚴以待人」，對別人和對自己都是一樣的，從來不會出現雙重標準。

有聲音認為批評柯文哲失言的人，全都是因為妒忌他的天資聰穎，但我不這麼認為。

雖然柯文哲希望大家不要因為他的身分轉換，就改口不叫他柯P，但是，他的身分確實已經改變了。他還是有執照的醫師，但是他已經不單純只有醫者這個身分了。

假如今天柯文哲單純就是白色巨塔裡的柯P，他的驕傲、不圓融與直接，甚至是他的傷人，以上這些，只要他的同事、上司、下屬、病人和家屬可以接受就好，並不干我們外人的事；然而今天他的身分暫時轉換了，是台灣首都的首長，沒變的是外科加護病房快狠準、不囉唆的背景，和亞斯伯格症的症狀，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們期待柯P可以用過去「學習政務」的虛心和認真，去學習人際這個功課，因為柯P不只是政治素人，同時也是「人際素人」。

在這個失真的世界裡，做對的事的人，非常值得令人尊重與敬佩，所以我不希望看到幾年後柯P變得油腔滑調，只是期待看到他在人際關係上的努力或學習，哪怕是一點點都好。我不是亞斯伯格症的患者，所以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很困難，但我相信如果有心意的話，大家都能有目共睹。

上星期日，在某新聞台看到一個名為〈北文哲南清德 兩個醫生市長的告白〉的新聞專題，主持人採訪柯P的時候，柯文哲承認給幕僚很大的壓力，「他們真的很辛苦！」主持人隨後問柯文哲，要不要趁節目向市政團隊告白，柯文哲隨後馬上以一句「我是亞斯伯格症的患者，不罵他們就是稱讚他們」帶過話題。

當我為了這篇文章還在構思，還在想要寫有關柯P不能再把每一次的失足和失言都推給亞斯伯格症（筆者認為旁人的體諒比每次都自己合理化來的更適合），我就在友人臉書上看到日前醫界歲末年終感恩餐會的照片。柯P在餐會上說了很多話，但我最喜歡的一句話如下：「我承認我很白目。以後，我的本質不會變，但我的行為會改變（指收手錶禮物發言的爭議等），我會有禮貌一點。」

我是柯P的支持者，一直以來都是。過去我支持他的政治素人之路，現在，我知道他的從政能力我不需要我太擔心，所以我更支持的是，他的「人際素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