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誅十族」恐怖！明成祖殺人的終極奧義「瓜蔓抄」

記者陳弋／綜合報導

清‧梁章鉅《稱謂錄》：「永樂族景清，轉相支連九族之姻親，門生之門生，名瓜蔓抄。」明朝建文元年（西元1399年），燕王朱棣發動「靖難之變」，率軍攻入金陵，他的姪子明惠帝朱允炆從此行蹤成謎，讓朱棣順利奪下天子寶座。很快地，朱棣開始對反對勢力大肆屠戮，受害者眾，其中一位建文帝的忠臣景清，意圖行刺明成祖未遂，竟遭抄家滅族，連鄉親父老也都被殺死，刑罰冷血至極，史稱「瓜蔓抄」。

▲明成祖朱棣（1360～1424）。（圖／翻攝自維基百科）

中國歷代有許多殘暴的君王，他們的嘴巴就是法律，大開殺戒不必師出有名，誰死誰活端視皇帝的心情而定。我們曾經為讀者講述文人方孝孺遭朱棣「誅十族」的慘劇，史籍記載受株連者超過8百人，充分說明了朱棣的殘暴性格。當皇帝發起脾氣，沒有最殘忍，只有更殘忍！

殘酷如「誅十族」都還算有個明確的殺戮範圍，相形之下，「瓜蔓抄」彷彿無邊際的株連，凡是與犯人有任何輾轉牽連的人都會遭殃。殘酷誅戮，妄引株連，如「瓜蔓之伸延」。清‧呂熊《女仙外史》記載：「既而夷公之九族，又株連鄉里，因親及故，屠戮數百家，名曰瓜蔓抄。」

明成祖朱棣是史上備受爭議的帝王之一，一方面他是個有作為的皇帝，創造明初盛世；另一方面卻是好大喜功、多疑殘暴，有關其黑暗面的記載令人不寒而慄。靖難之變後，朱棣大殺建文舊臣，更對堅拒為他起草即位詔書的大文豪方孝孺實行恐怖的「誅十族」刑罰，據記載，方孝孺的宗族、親友、門生等共8百多人遇害。

建文帝忠臣－御史大夫景清－原本與方孝孺相約殉國，當他得知方孝孺遭遇橫禍，念頭一轉，決定刺殺朱棣。景清起初假意歸順，某一天上早朝時，在紅色外衣裡藏了刀子，意圖行刺，但一身紅衣實在太過醒目，朱棣起疑便下令搜其身，結果查出凶器。在朱棣的質問之下，景清激昂高喊「我要為死去的建文皇帝報仇」，這下明成祖怒不可遏，下令將景清處以「磔刑」（凌遲），甚至剝皮填草。

▲「凌遲」是中國歷史上最恐怖的刑罰之一。（圖／翻攝自百度百科）

刑戮至此，朱棣仍無以解恨、意猶未盡，索性下令大誅景清九族、破壞其祖墳，最後更把景清老家的鄉親父老悉數殺光，只要是跟景清有任何關係的人全遭株連，史稱「瓜蔓抄」。此次清算，讓景清的家鄉一下子淪為廢墟。《明史‧景清傳》記載：「藉其鄉，轉相攀染，謂之瓜蔓抄，村里為墟。」

歷史作家陳啟鵬認為，「瓜蔓抄」相關記述可見於正史，顯見其非野史傳聞，歷史上應該確有其事，明成祖朱棣可能也不忌諱此事流傳後世。對於皇帝來說，維持國家綱紀和鞏固自身政權是最重要的事情，透過「瓜蔓抄」這類驚悚刑戮則可一舉兩得：一方面永絕後患，另一方面收殺雞儆猴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