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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評價朱元璋,「武定禍亂,文致太平」,朱元璋本人崛起的過程也很傳奇,草根皇帝學識不高,當皇帝後還是挺用功的,還要大家幫他一起學習,最好的方式就是廣納意見,眾臣有點子就寫奏摺,朱元璋都會看,可是古代文臣講話引經據典,這讓朱元璋特別頭痛。
朱元璋不是個愛好風雅的皇帝,初登基時他曾在眾臣面前吟過一首詩,「雞叫一聲撅一撅,雞叫兩聲撅兩撅;三聲喚出扶桑來,掃退殘星與曉月!」這首詩前半部有點俗,後半部透出帝王霸氣,一般人可以理解為朱元璋不常用文雅的詞,普通人也聽不懂文雅的詞,皇帝講究實際、精簡、直接切入主題,但皇帝這種風格,大臣們偏不這麼理解。
▲朱元璋畫像。(圖/翻攝自維基百科)
朱元璋曾唯一一次氣憤到暴打大臣,就是因為這位大臣廢話太多,這是個有趣的典故,被打的是茹太素,他雖然沒有劉伯溫、徐達的名氣大,但能力也是不錯,他是靠科舉考進朝廷,朱元璋登基七年後,茹太素當了邢部侍郎。他當邢部侍郎第二年,剛好朱元璋要大家盡情給建議,大臣們搜腸刮肚想著寫甚麼可以幫到皇帝,也幫到自己,茹太素就是熱衷於寫奏摺的人之一,他就犯古時人讀書太多的老毛病,就是文章總是太長。
朱元璋一開始還忍著耐性看,看到後來也受不了,直接請身邊的人念給他聽,可茹太素就缺根筋,沒發現朱元璋火氣在累積,洪武八年(1375年)十二月,茹太素又把滿腹才華化成文字,寫了一篇萬言書。這篇萬言書終於讓他遭罪了,因為茹太素足足寫了1.7萬字,朱元璋一看到奏摺的署名頭就痛,叫中書郎王敏念奏摺,這一唸就沒完了,朱元璋怒火中燒,叫人把茹太素拖出去打板子第二天朱元璋冷靜下來,再細看奏摺,雖然前面一萬六千五百多字都是廢話,但是最後提出的五條建議,還是很不錯的。
有了茹太素的例子在先,朱元璋的警告在後,大臣們都學聰明了,寫奏摺不敢掉書袋,只挑重要的講,後來為了杜絕說廢話的情況,朱元璋下令讓中書省制定條例,對奏摺的字數、格式都進行了一番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