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志鵬/台北報導
▲日本癌末爸爸寫給兒子的信逼哭百萬人「願我的話陪你長大」。(圖/翻攝自幡野廣志ig)
這是一位癌末爸爸給兒子的信,35歲的日本攝影師幡野廣志,因為被診斷出多發性骨髓瘤,來日不多,但兒子才2歲,不能陪兒子長大怎麼辦?於是他把想跟不同階段兒子說的話寫下來,讓兒子回想「如果是爸爸,會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文字。特別是錢無法解決的事。文字集結成書《離開前,我想跟你說……》,一推出逼哭日本台灣無數網友。
我認為「我想留給孩子的並不是金錢」。如果想賺錢,有很多方法可以賺錢,所以兒子可以自食其力,自己去賺錢。
於是我想到,要寫信給兒子。因為我發現我想留下文字給兒子:
讓兒子回想「如果是爸爸,會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文字。
在兒子遇到無法用金錢解決的問題時,我留給他的文字能夠成為他解決問題的線索。對兒子的人生有幫助的文字。
▲日本癌末爸爸寫給兒子的信逼哭百萬人「願我的話陪你長大」。 (圖/翻攝自幡野廣志ig)
癌末爸爸給兒子一輩子受用的信 願我的話陪你長大
35歲的日本年輕爸爸幡野廣志是優秀攝影師,曾經以「海上遺跡」獲得Nikon Juna21獎。被診斷出「多發性骨髓瘤」時兒子才2歲,根本不能陪兒子長大,心思細膩的他認為:
我希望兒子將來能夠走出自己的路,靠自己的雙腳走在人生路上,只是當他不經意地停下來歇腳時,我自己的文字能夠成為他遠遠眺望的燈塔。
我的人生中有過很多討厭的事,但我並不希望小優(兒子)也體會這些事。
但是,我也不會為了怕他失敗,要他走在父母為他舖好的軌道上,或是給他答案。
我希望對小優而言,我是一座在遠處微微發亮的燈塔。
即使在光線明亮時,看不到微微發亮的燈塔,在黑暗的大海上感到不安時,就可以帶給他安心感。
我對小優而言,或許並不是他孩提時代想要擁有的那種父親。
即使如此,我希望在他痛苦和不安時,能夠想起我說的話。也許我的話可以成為他的心靈支柱,同時,希望小優某一天也能成為所重視的人的那道光。
▲日本癌末爸爸寫給兒子的信逼哭百萬人「願我的話陪你長大」。 (圖/翻攝自幡野廣志ig)
很遺憾的是 我有相當大的機率看不到兒子長大
《離開前,我想跟你說……》,
這是三十五歲攝影師的最完美文字。
也是三十五歲的丈夫、父親的最完美文字。
我兒子今年兩歲了。
父母有很多東西可以傳授給自己的孩子。
父親也有很多東西可以傳授給兒子。
有些智慧可以超越親子關係,超越性別和年齡,以一個人的身分,分享給另一個人。也可以將自己最佳的一切傳達給別人。
我很希望能夠向年幼的兒子,向成為少年的兒子,向迎接青春期的兒子,向成為青年的兒子,傳達我身為父親最完美的想法。
很遺憾的是,我有相當大的機率無法做到這件事。
我在三十四歲時,罹患了名為多發性骨髓瘤的癌症,我的脊椎上出現了腫瘤,當時醫生診斷我剩下三年的生命。
在得知自己罹患了癌症之後,想到必須拋下妻兒,我哭了一整晚。然後,我開始思考自己想為兒子留下什麼。
賺錢,有很多方法可以賺錢,所以兒子可以自食其力,自己去賺錢。於是我想到,要寫信給兒子。
▲日本癌末爸爸寫給兒子的信逼哭百萬人「願我的話陪你長大」。作者攝影展正在展出。 (圖/翻攝自幡野廣志ig)
兒子你要明白 錯對別人自認為的好就是「溫柔的虐待」
幡野廣志希望兒子明白,「溫柔的人有同理心」這件事…,
溫柔的人有同理心
能夠理解他人身體和內心的疼痛。
能夠用自己力所能及的方法,
向他人伸出援手。
送玩具給托兒所的朋友,把點心拿給來家裡的客人。當我兒子做這種事時,總是滿臉笑容,很有精神地伸出手說:「給你!」我相信這是他看到我們夫妻送東西給別人時,無論自己和別人都很高興,所以就跟著模仿。
兒子送朋友玩具或是點心時,並不覺得自己吃虧了,或是為送給別人,自己就沒有了感到生氣,而是看到別人接收玩具或點心時的喜悅,他也感到高興。
看到兒子努力為別人帶來喜悅,我和我太太也都很高興,覺得他很不錯,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為別人付出固然是一種溫柔,但長大成人之後,就未必都是如此。在我得知自己罹患癌症之後,更深切體會到這一點。
隨著周遭的人知道我罹癌末期後,許多人向我伸出了「溫柔的手」。「你要多休息,接受最新最好的治療,努力多活一天也好。」這是父母和親戚等家人的溫柔。
無論治療多麼辛苦,剩下的日子只能躺在床上,對他們來說,「多活一天」更重要。我非常瞭解他們是為我擔心,但我並不希望延長壽命,只是為了躺在病床上看天花板。
▲ 日本癌末爸爸寫給兒子的信逼哭百萬人「願我的話陪你長大」。(圖/翻攝自幡野廣志ig)
▲日本癌末爸爸寫給兒子的信逼哭百萬人「願我的話陪你長大」。 (圖/翻攝自幡野廣志ig)
每兩個日本人就有一個人罹患癌症,每三個日本人中,就有一人是因為罹癌身亡。只要活著,就會理所當然地遇到罹患癌症的人。這種時候,希望大家不要「溫柔地虐待」這些癌症病人。也不要就像把熱水倒入泡麵一樣,隨便向對方提出建議。
▲日本癌末爸爸寫給兒子的信逼哭百萬人「願我的話陪你長大」。 (圖/翻攝自幡野廣志ig)
日本的癌症標準治療,以及醫療體制的確有問題,很多醫生對病人進行了換成是自己,就不會接受的治療,但是他們並不是在為病人進行民間療法。至少醫療人員對病人進行治療時,承受了職業風險。
但是,輕易提供建議的人,能夠對自己提供的建議負起責任嗎?他們對癌症的研究更勝於醫療人員嗎?「如果知道了什麼了不起的治療方法,不要向他人推薦,請在自己罹患癌症時親自嘗試,不要不負責任地給別人建議。」
當我在網路上發表這樣的內容時,許多和我一樣,為善意的建議深受折磨的病人和家屬,以及遺族都留言表示支持。也許我兒子再稍微長大一點之後,才能夠理解「溫柔的虐待」。
但是,我現在已經開始慢慢告訴他。
溫柔的人必須有同理心,能夠理解別人身體和心靈的疼痛。
如果能夠理解別人身心的疼痛,就絕對不會不負責任地提供建議。
同時,我想告訴兒子:「如果無法理解,可以先從想像開始。」
「如果是會讓對方不高興的事,即使自認為對方『一定會高興』,也不能去做。即使是自己很愛吃的零食,對方可能並不喜歡。」
我認為能夠在為對方著想的基礎上,用自己力所能及的方法伸出援手的人,才是真正的溫柔。
把自己的溫柔一股腦兒地丟給對方,並不是溫柔。
▲ 日本癌末爸爸寫給兒子的信逼哭百萬人「願我的話陪你長大」。(圖/春天出版提供)
本文摘自春天出版之《離開前,我想跟你說……》
▲ 日本癌末爸爸寫給兒子的信逼哭百萬人「願我的話陪你長大」。(圖/翻攝自幡野廣志ig)
作者:幡野廣志
1983年 出生於東京。
2004年 日本攝影藝術專科學校休學。
2010年 追隨廣告攝影師高崎勉學藝。「海上遺跡」獲得Nikon Juna21獎。
2011年 成為獨立攝影師、結婚。
2012年 獲得Epson Photo Grand Prix獎,獲得狩獵執照。
2016年 兒子出生。
2017年 多發性骨髓瘤發病。
2022年 正在日本辦攝影展(現今依然努力在與癌症抗戰…)
▲ 日本癌末爸爸寫給兒子的信逼哭百萬人「願我的話陪你長大」。作者攝影展正在展出。(圖/翻攝自幡野廣志i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