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俄羅斯、中國滲透招式　法國會籲立「代理人法」對抗外國干涉

法國國會情報工作小組今天召開記者會並公布年度報告，對外國勢力干涉再敲警鐘，分析俄國和中國滲透招式，擔憂法國脆弱、無知，呼籲仿效美國設立「外國代理人登記法」對抗外國干涉。

▲法國國會呼籲仿效美國設立「外國代理人登記法」對抗外國干涉。（圖／翻攝自pixabay）

國會情報工作小組（DPR）今天公布的報告指出，外國干涉在法國已經成為「多管道、無處不在且長期」的威脅，而法國面對外國影響力卻非常脆弱。

干涉手段從間諜到網路攻擊，再到資訊操弄，而最主要的勢力便是俄羅斯和中國；伊朗、土耳其則緊隨其後。

這個極度敏感的國會情報工作小組由參議院和國民議會中，8名熟稔國安國防的議員共同組成，負責監督法國對外安全總局（DGSE）、法國國內安全總局（DGSI）、法國軍事情報局（DRM）等專職單位。

報告撰寫者表示，外國勢力威脅程度在國際緊張局勢與對立的脈絡下處在高點。雖然情報單位有阻撓外國干涉的不同方式，「但長期而言，只有這些工具並不夠」。

為強化能力，議員提議「仿效美國法案，設立專門預防外國勢力的法律機制」，例如得以訴諸凍結資產程序，對象則是「進行有害於國家團結維護，或有益於外國勢力之行為的所有個人或組織」。

報告仔細揭露俄羅斯與中國的手段。俄羅斯的「招牌」便是滲透，尤其以外交人員身分為掩蓋好獲得豁免權。俄烏戰爭爆發後，就有40多人身分暴露，立即被宣布為不受歡迎人物遭遣返。但報告直言，「顯然俄羅斯情報機制在法國依舊活躍」。

吸收各國卸任歐洲高官，並透過他們參與大集團董事會發揮影響力，也是俄國的策略，其中包括加入俄羅斯國營海外石油公司（Zarubezhneft）的法國前總理費雍（Francois Fillon）。

此外，「大量資訊操縱」也是從蘇聯時期就十分拿手的滲透方式，「關閉俄國媒體在歐洲的播放能減少俄國的資訊戰」，但非洲已成俄國媒體戰的新戰場。

相較於俄國的傳統招式，中國則利用金錢、人數和技術優勢。報告指出，「在科學研究實驗室的滲透上，中國無疑是最積極的，例如向缺乏財力和知名度的中型研究機構提供資助」。

中國人力充足，和法國對外安全總局對等的機構探員人數是法國的逾35倍。此外，中國2017年6月的法案規定海外僑胞須協助配合與國家情報有關活動，「這讓所有海外中國人都是潛在間諜」，而法國有60萬名中國人。

國會議員也提到「五毛黨」，由國家支付在社群網路上有益於中國的發言。據報告獲得的情報，「中國當局自2008年以來，每年投資13億歐元控管其在世界的形象」；法國也有許多「由中國共產黨控制的媒體」，如「新歐洲」等。

中國還透過非常「積極」的投資來滲透法國經濟，甚至併購企業，尤其是高科技產業。法國情報單位偵測到「法國生科企業面臨技術與專利轉移的風險」。

在文化上，國會年度報告特別點名中國的「孔子學院」，並將其形容為「主要為影響力戰略及有益於共產黨的正向論述服務」。報告提到，里昂第三大學的「孔子學院」就因院長企圖插手大學課綱內容進而遭關閉。

報告直指法國的「脆弱性」引人擔憂，而首要問題便是「來自於對危險無知的天真」，外國勢力恰好利用了政治人物、企業主管或學者的無知。

根據法國情資數位媒體「情報在線」（Intelligence Online）今天報導，情報工作小組的議員呼籲以美國現行的「外國代理人登記法」（FARA）為範例，草擬法案對抗外國勢力干涉，包括資產凍結、延伸演算法監控，以偵測外國情報單位行動或有關威脅等。（中央社巴黎2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