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不自量力還是不受侷限？廣告突顯日本曖昧文化

▲圖／翻攝自YouTube

文／雷明正

近日日本NIKE一則廣告引發日本網友論戰，連帶的也挑動日本人最敏感的民族性。日本網友在影片的下面留言議論紛紛，有網友認為這廣告很寫實，完完整整的描述出日本人認份的個性。也有網友抨擊NIKE要年輕人作不切實際的夢想，甚至大喊拒買NIKE，「我打算改買UA了。」

在這則影片下面許多網友留言，一部分網友認為讓小孩子像共產極權國家一樣複誦著教育準則很噁心，鼓勵年輕人去追求不切實際的東西。就算在這種教育之下，日本還是很自豪於自己的群體文化，就算這群體文化埋葬了許多人的創意和個性。

日本的教育精髓，就如同廣告裡小學生所朗讀的，「不破壞團體和諧，不插手管他人閒事，認清自己的本分，遵守既定的規矩，一切以群體為考量。」我過去在日本企業待過很長一段時間，相當多主管都很追求一個重點「協調性」，希望每一個員工都能夠好好配合公司政策和定下的SOP行事，不要自作主張，不許自作聰明。

受台灣教育的我，一開始很不能接受這種準則，但是後來細細體會，會要求大家遵守是有一定的道理。因為每個人程度不同，有人聰明，有人愚蠢；不能保證每一個人都是聰明人，但因為社會上不聰明的人占多數，所以要求就算是聰明人也要按笨蛋做事的方式。

廣告的主旨「#身の程知らず」，在日文可以解釋成正面的「不受侷限」，也可以解釋成負面的「自不量力」。這種一體兩面也是日本「曖昧」文化的表現。我們處處都能看到日本許多曖昧文化，明明社會上的氛圍就是要人腳踏實地，但反映在漫畫上面就是會出現賣弄熱血的題材；明明社會上的氛圍就是AV女優地位很低，但AV工業卻是世界名列前茅。也許這種「曖昧不明」的文化，正是這個廣告要表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