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迫式民主」,公民變賤民!
文/黃創夏
前言:正是由於林義雄先前脅迫所留下的弊端設計,讓立委們可以護短,鼓動「藍綠對決」的族群割裂,也讓陳水扁到馬英九,都可以躲在總統府內負隅頑抗,政治陷入僵局,台灣的治理危機因而加深加劇,動盪將永遠難解。
===【透視鏡】===
在台灣,最有智慧的人從來就不是街頭的吶喊,也不是大老闆的呼籲、更不會是那些滿腦利益的民代,與目中無人的哈佛耶魯「人間勝利組」,或是那些依附著「金老師」就自居「人上人」的寵友佞臣和親隨。
台灣,最有智慧的人,就是那些勤勉努力、納稅完糧、自食其力不投機誇張的勞工、受薪上班族和不逃漏稅的中產階級。
他們才是「真正的公民」,懂得要盡自己對國家的義務,更比那些只會像鸚鵡學舌喊些空洞口號、二、三十歲還要靠爸媽養的孩子、領納稅人薪水卻沒幾篇像樣研究的所謂學者,或是掠奪所有生產利潤而苛扣員工的大老闆們‧‧‧都更有智慧!
從六十多年以來台灣每次大規模投票的結果來看,真正的全體台灣公民的整體智慧一向都是支撐台灣不斷向上提升的有力保障。
然而現在,面對焦躁的局勢,人心也焦躁了,但真正的解答其實一點都不困難,祇要「脅迫者們」肯放手,還權於民,等到讓人民真正依制度投一次票,作出判決,台灣不但會馬上恢復安定,而且,「主權在民」意義更彰顯,台灣還可以因此躍升,依然會是先進民主國家之林。
當下,焦躁不安造成了「草木皆兵」的惡質文化,正因為政治已無是非,全是利害爭鬥,而司法長期自困於政治,對司法與政治都缺乏信心下,台灣進入了「路過式民主」與「要脅式民主」,漫無節制的瘋狂中,已經形成了一種草木皆兵的不信任與鬥爭文化。
更可怕的是,人的心理很奇特,往往會自我說服,漸漸地,所有的「路過式民主」與「要脅式民主」,祇要有人敢不要臉皮,都不知不覺傾向「寧可錯殺一百,不要誤放一人」之心,過程中,對公民人權的基本尊重正漸漸喪失之中,合理的制度尊重也不知不覺輕忽!
但是,民主國家的好處,就是可以透過憲政制序下的程序,讓人民來解決政治的紛爭,根據「人民契約論」的精神,台灣人民可以透過投票,付託總統治理的權力,當台灣人民認為總統已不可能治理,或是不信任總統的治理,當然也可以透過投票收回權力,台灣人民當然可以再投一次票,決定是不是同意總統的繼續治理,還是要總統下台回家吃老米。
台灣當前的問題卻是,由於林義雄的「國會減半」造成民意政治制度設計上的不合理,國會的代議政治阻礙了主權在民的實踐,公共討論被政治力量綁架,成了政黨之間折衝分贓的籌碼。
正是由於林義雄先前脅迫所留下的弊端設計,讓立委們可以護短,鼓動「藍綠對決」的族群割裂,也讓陳水扁到馬英九,都可以躲在總統府內負隅頑抗,政治陷入僵局,台灣的治理危機因而加深加劇,動盪將永遠難解。
動盪,造成了絕望,竟創造出「只要我不爽,幹啥都可以」的反民主逆流!
佔領、路過、要脅‧‧‧號稱「不服從」的「超級公民」壓迫所有公民只能當「賤民」,都要服從他們。
別人可以,老子有財就該更有勢,一周內不通過老子的投資,老子就抗稅,經營之神更覺得自己才該是天王老子,告訴你「老子拒繳稅」!
「脅迫式民主」正敲響台灣厄運的喪鐘,如果不是臉皮夠厚或是財大氣粗,真正的公民都將會發現:如果不脅迫就會變成是「賤民」!
哀‧‧‧中外古今的紀錄都告訴我們:「人民的力量」往往只是「浪漫傳奇」,最後的結局,通常都是「人民的悲鳴」!
抗爭的正當性是應該是建築在「義憤」而不是「悲憤」!
「悲憤」是為自己的不平和權益受損而怒,「義憤」是為他人的不平與普世價值被侵犯而怒,同樣是「憤」,在社會號召上的層次上卻截然不同!
「新社會運動」並不是江宜樺最近才發現的,這種「新社會運動」會在二十世紀末到二十一世界持續發生,哈伯瑪斯﹝Habermas﹞早就指出:
「因為現代社會中,由於政治和經濟這兩大部門的『雙面夾殺』,往往會讓人民的『生活世界』﹝life-world,指社群和家庭的價值﹞發生岌岌可危的危機感,『第三部門』社會力因而奮起,為的是要捍衛他們的『生活世界』。」
關鍵就在於「生活世界受到威脅」這概念,如果「抗爭界線」無法拿捏穩健,當更多的人面對「騷動」而威脅到他們的民主信仰與正軌生活時,「義憤」的對象會轉向!
更可怕的是:「不負責任、自我膨脹、唯我獨尊」的紛擾,曝露「打著民主反民主」的邪惡:
十七世紀,民主思潮在歐洲啟蒙的初期,當時的法國,有一位思想家就提醒世人,民主進化和社會進步過程中,打倒特權之後,未必就會讓社會與政治更清明,特權行徑因此變少。
思想家分析,在改革的過程中,那些反對特權的人,可以分為兩種心態:
第一種人,他們是真的基於理想和價值的原因,對於特權和不平等深惡痛絕。
第二種人,卻是基於羨慕和忌妒與覬覦之心,反特權的原因是因為他們不甘心自己享受不到。
世界上,太多的改革過程中,終會發現,太多的人喊改革,其實他們都是「第二種人」,馬上會現形,而且還會變本加厲。
「自由、平等、博愛」的法國大革命,就出現了一位羅伯斯比爾在拿到權力之後,自我膨脹以恐怖統治時期扮演的角色是爭議最大的問題。批評者認為他是恐怖統治的理論家,極端殘忍,雙手沾滿鮮血,應為恐怖時期大量無辜者遇害負責。
所有「超級公民」請不要口口聲聲自居是「人民全體」,二十世紀最愛用「人民全體」自居,在最先進民主之「德國威瑪憲法」庇蔭下奪權的,這個人就叫做希特勒!
中外古今的紀錄都告訴我們:「人民的力量」往往只是「浪漫傳奇」,最後的結局,通常都是「人民的悲鳴」,「脅迫式民主」正敲響台灣厄運的喪鐘。
如果不是臉皮夠厚或是財大氣粗,真正的公民都將會發現:民主本來就和「能不能當飯吃?」是不同層次的問題,但如果不跟進脅迫風潮,就會被「脅迫者」欺壓變成是「賤民」,這才是真正台灣公民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