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曾俊豪、林松斌/綜合報導
中國大陸的哈爾濱市,每年冬季盛事就是冰雪節,除了有冰雕展、滑雪等,1983年創立後就一路紅到現在。一堆遊客讓人潮帶來錢潮,連帶發展出獨特的「冰雪經濟」,搭上2022年冬奧盛事,中國發下豪語要把冰雪產業的總規模,推升到6000億元人民幣。
遊客:「滑下來特別刺激,沒玩過這麼長的,以前瀋陽也有,但沒有這麼長。」不管是北方人遊客:「南方很少見到雪,北方就是第一次看到大的雪,很開心。」還是南方人都被它征服,這是大陸哈爾濱的國際冰雪節。
▲冰雪商機正在迅速成長。
北京特派記者曾俊豪:「現在的氣溫是零下20多度,真的非常寒冷,但是在這樣急凍的天氣,我們可以看到現場還是有非常多遊客來到這裡遊玩,這個冰雪大世界是黑龍江發展冬季旅遊非常重要的項目,而它最特別的地方是所有的東西都是就地取材,像這個城牆其實是用河裡的冰塊,一塊一塊挖出來堆砌而成的。」
冰磚堆砌的城牆在燈光投射下,冬天的哈爾濱化身不夜城,遊客在這裡,不只看精雕細琢的冰雪世界,游樂設施也是賣點,溜滑梯、雪地自行車算小兒科,要挑戰心臟這個才夠看。毛帽、厚外套加手套,遊客包的跟粽子一樣,還是拿著橡皮圈一路往上爬,站上來才知道這麼高。
工作人員:「坐這啊!來。」、「對角拽手,對拽。」 遊客:「慢點,慢點,慢。」四個人交叉疊坐管你怕不怕,工作人員用推的、用踹的,把人從六樓高的地方往下送,冰雪大世界一張門票大約台幣1500,去年營業70天,吸引超過百萬遊客造訪,是大陸所有冰雪活動中最賺錢的一個,而這件事情發生後,冰雪經濟更成為兵家必爭之地。
▲每一個建築都是由一塊塊冰塊砌成。
國際奧委會主席Thomas Bach(2015.7.31):「舉辦2022冬季奧運的是... 北京!」大陸國家主席習近平:「表達對北京舉辦2022年冬奧會最堅定的支持。」
北京和張家口聯手拿下2022年冬季奧運主辦權,中國大陸舉國歡騰,官方更制定多項政策,冰雪運動發展、冰雪場地設施建設、群眾冬季運動推廣普及,唸起來落落長,簡單說推廣冬季運動發展冰雪經濟。
攝影師師文龍:「拉到最低,轉身,板子斜一點。」這一頭忙著拍照,將產品上架網路商店;另一頭在討論產品設計,這是大陸滑雪裝備品牌零夏位在北京的總部,老闆是他劉奉喜今年34歲原本是公務員,3年前辭職創業。
▲滑雪品牌也因年齡層的不同而有所差別。
零夏創始人劉奉喜:「碳纖維排列讓板子有彈性,施加壓力反饋感覺即時。」劉奉喜接觸滑雪十多年,因為興趣,一開始在大陸通訊軟體微信分享滑雪經驗,就像是台灣說的部落客,發表的文章內容包含裝備、教學、服裝穿搭,累積超過兩百萬的閱讀量,讓他看到機會。
劉奉喜:「美國牌子、歐洲牌子都是老外的牌子,宣傳力度不大,線上運營當中很多人通過零夏了解滑雪,需要購買裝備與其這樣很難改變國外品牌,只能從自身出發把產品灌輸到品牌。」從線上走到線下,劉奉喜選擇自創品牌,為了讓產品跟國際接軌,還找美國西雅圖設計師操刀從穿的滑雪服、用的滑雪裝備到踩的滑雪板,通通自主設計生產。
▲夜晚的哈爾濱像是不夜城。
特派記者曾俊豪:「『零夏』在北京和張家口申辦冬季奧運成功之後,大陸官方喊出口號要讓三億人上冰雪,背後帶動的商機有多大,像是滑雪裝備原本的市場規模1年是290億台幣,但是到了2022年將會超過兩千億台幣成長7.2倍。」
根據統計大陸目前滑雪人口有1500萬,在官方推動下到了2022年將增加到4500萬,人潮帶來錢潮。劉奉喜:「整個市場都在變大的過程,南方的變化從無到有,北方是有到更多,規模化的過程,南方增長速度一點不比北方慢甚至更高,那種感覺是有點報復性增長。」
冰雪經濟有多夯,像是零夏去年融資台幣4600萬,提供滑雪資訊平台滑雪族也拿到5000萬,主打滑雪社交的去滑雪更吸引1.5億的資金。大陸投資界資金湧入代表冰雪產業有商機,但滑雪運動季節性強怎麼培養用戶的黏性,成了最大關鍵。
活動主持人:「好!準備好啦!各就位,開始!加油,加油,哇!一二 一二,再也不玩了,棄權,下一場沒有了。」這是零夏的線下活動暴走大賽,踩著滑雪板衝終點線,不管男生女生都好狼狽,這項比賽一看就知道冬季限定,春夏秋沒有雪怎麼辦?他們推廣滑雪文化。
▲滑雪人口受冬奧影響,將會增加3倍。
劉奉喜:「發現都有帽子的習慣,其實有刺青,還有就是喜歡極限音樂搖滾,線上推送過程中,摸索用戶需求建立亞文化集合。」像是辦音樂活動,還有幫滑雪愛好者拍攝紀錄片,都是劉奉喜培養用戶的方法,旗下兩個品牌。零夏鎖定14到25歲的年輕人,這個年齡層喜歡與眾不同,因此像滑雪服背後必備大圖案才有個性,而NOBADAY瞄準25到35歲中產階級,主要銷售雪板、護目鏡這些功能性滑雪裝備。
這是哈爾濱冰雪節另一個賣點,國際冰雕賽,今年有13個國家32支隊伍參賽,眼前的這位岩田師傅來自日本北海道,已經從事冰雕31年。日本冰雕師岩田:「哈爾濱有一流的氣溫非常適合雕刻,冰塊堅硬度也適合,提供的場所也合適,哈爾濱適合舉辦冰雕比賽。」
冰雪節搶本土旅遊市場,冰雕賽拓展國際知名度,大陸官方發展冰雪產業。提出以京津冀為核心,還要擴展到東北三省,除了這裡雪資源豐富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過去仰賴的重工業因為調整產業結構面臨轉型,舉辦冬季奧運的機會能讓東三省藉著冰雪旅遊轉型升級。
▲旅遊業看好冰雪旅遊商機大。
中青旅聯科目的地營銷事業部總經理葛磊:「互聯網有句話雪並不好玩,但是看見雪的南方人很好玩,很多人沒見過雪,這是冰雪旅遊潛在人群十億裡面,至少一半人群有冰雪旅遊需求,基數非常龐大,冰雪旅遊產品需求旺盛,看雪景、打雪仗、這樣多元需求。」
滑雪人口增加就得蓋雪場、賣裝備這是一個商機,但大陸旅遊業者認為滑雪年齡限制高,以年輕人為主,反觀冰雪旅遊老少皆宜商機也更大,過去冬天北方人南下避寒,現在南方人北上找冷,給人貧瘠印象的冰天雪地正從冷資源變熱產業。(整理:實習編輯彭孟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