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花芸曦/台北報導
一名4歲幼兒的證詞,揭發了恐怖殺人命案?1988年7月,一名41歲婦人陳桂梅已經超過兩個月沒有見到24歲的女兒吳瑞雲,由於當時通訊不發達,親人聯繫機會少。陳桂梅在女兒失蹤後跑到吳瑞雲家,只見到外孫,沒有見到女兒,一問人去哪裡了?外孫卻童言童語的說「爸爸拿了媽媽的頭喔!」
▲吳瑞雲事件登上全國報紙版面。(圖/翻攝自佬K奇談)
根據記載,1988年7月12日是女婿姚正源帶著兩個外孫回家吃飯,但是女兒卻沒來,過了三天,女兒借了2千元買菜金,就消失不見。女婿只告知,他們要搬到克難街國光公宅,會有幾天無法聯繫,過了幾天,陳桂梅一直聯繫不到女兒,姚正源說「夫妻倆吵架」、「老婆離家出走,找不到人」陳桂梅一聽本來要報警,卻遭到攔阻。
「我已經報警了!你們不用重複報」姚正源如此告訴岳母,但更讓人起疑,便趁機問兩名外孫「媽媽去哪裡了?」其中一人說「爸爸拿了媽媽的頭喔!」讓她嚇了一跳,認為孩子怎麼會亂說話,並不相信。
但這也讓陳桂梅起疑心,直到10月4日,女婿又帶外孫回娘家吃飯,陳桂梅二度詢問外孫媽媽下落,外孫們卻更鉅細靡遺的形容「那天晚上爸爸把媽媽的頭拿下來,就沒有再看到媽媽了。」 「爸爸晚上把媽媽的腳拿下來,和一些肚子裡的東西放在袋子裡,我覺得很奇怪。」 「爸爸要我們說,媽媽跟別的男生一起走了」。
陳桂梅此時用錄音帶記下兩名外孫證詞前往報警,警方聽聞內容不敢大意,於同年10月6日前往2孫幼稚園,當場逮捕正在接孩子回家的姚正源。不過姚正源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直到警察逮捕後,才赫然發現自己成為了「殺妻兇嫌」,甚至被指認是「殺人分屍」。
不過姚正源喊冤,說自己從事跑船工作,妻子吳瑞雲是電子廠大夜班,7月16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不過吳瑞雲的上班地點,沒有人知道,這也增加了警方辦案的難度。
調查過程中,更發生許多靈異事件,包含姚正源舊家房客突如說,自己夢到一個斷頭女子,甚至加碼曝光剛搬進去時,冰箱還有一包腐肉長滿蛆,氣味很可怕,不過被房東給丟掉,這也讓警方懷疑,這包腐肉也許是分屍後的屍體。除此之外,陳桂梅也夢到女兒進入夢中,頻頻喊冤。爾後警方終於在姚正源住家找到血跡反應,成功將他以殺人罪移送檢方偵辦,但還是沒有找到屍體。
到底吳瑞雲去哪裡了?
「爸爸帶著我們一起去埋媽媽喔!」在案件偵辦中,2名孩童的一句新證詞,又讓案情急轉直下,社會上也對4歲和5歲的孩子,可能親眼目睹媽媽被分屍的現場,感到不捨。警方因孩童說詞歷歷在目,將姚正源押到「青年公園」開挖屍體,但什麼也沒找到,這讓警方開始懷疑孩童證詞的可信度。
▲找不到吳瑞雲,以為她被分屍,但朋友卻紛紛說還有看到她的人。(圖/翻攝自佬K奇談)
1988年11月,找不到吳瑞雲的屍體,卻有不少吳瑞雲的朋友紛紛跑出來說「我在9月還曾看過她耶!」一共有五個人如是說著,警方甚至也接到自稱吳瑞雲本人的來電,說自己人在南部,沒有被分屍,不過她不願意出面,讓警方辦案遇到困難,甚至懷疑她可能還活著。
檢察官管高岳在偵查庭上,要求陳桂梅先離開,詢問在姚正源懷裡的兩名幼童,「爸爸殺了媽媽嗎?」兩名孩童回答反反覆覆,更不理解檢察官的意思。檢察官進一步詢問「是有人要你們這樣說嗎?」孩子點點頭。
原來,2童的證詞,竟然是岳母的教唆?
從事發到此,經過半年左右,引起全國關注,陳桂梅的態度也一再反覆,本來唾棄姚正源、指責他為殺人兇手,態度卻突然大轉變,改稱「我的女婿很棒」,讓人不解,她也坦承證詞是假的,是孩子說的很逼真她才跟著相信,但強調「找女兒的心是真誠的。」此後每一年,陳桂梅都在積極找女兒。
這樁鬧劇鬧了5年,過程中還曾發生陳桂梅夢到女兒的埋屍地點,帶警察開挖找骨骸,的確找到了一堆骨骸,但卻是豬骨不是人骨…直到1993年2月,吳瑞雲終於現身。原來離家5年,她人不僅活得好好的,還交了新男友,生了個孩子,給丈夫戴了綠帽,而今因為小孩滿2歲得報戶口,才不得不聯繫娘家拿證件。
不過,事情鬧這麼大,吳瑞雲為何都不出現呢?
原來她當年根本不是在電子廠大夜班上班,而是在特種行業──台北市的七吉三溫暖上班,因此不敢告訴家人。吳瑞雲和姚正源感情並不好,又在上班地點認識新歡,這才拋家棄子;吳瑞雲怕被愛人發現自己已婚後被分手,所以一直用假名「劉瑞蓮」活下去,為了個人的面子,她不願現身,搞得浪費警方資源、人仰馬翻。
▼吳瑞雲事件相關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