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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邁烤肉、「土」味飄香!沙威瑪經濟年營收上看35億歐元

記者陳琪惠、劉伯奇/採訪報導

說到貢獻德國勞動市場的最多的團體,非土耳其移民莫屬!1960年代開始,西德經濟開始起飛,卻因為勞動人數不足,政府必須將觸角伸向國外,當時的西德與土耳其簽定協議,邀請大量土耳其人進入德國做一些較低階的技術性工作以維持經濟發展,50年過去,土耳其已經是德國最大的外來人口,326萬的人口數佔德國總人口數的4%。

土耳其移民不只是進入德國,同樣也把祖國的生活習慣及文化帶入,尤其是風靡全球的土耳其烤肉,更是受到德國人喜愛。不過有去過土耳其遊玩的人就會知道,其實正宗的土耳其烤肉都是把所有食物放在盤子上端給客人吃的,德國愛的這種「德式沙威瑪」其實是一位居住在柏林的土耳其移民發明的,當時他沒有想到這種將烤肉夾在土耳其大餅中,再加入蔬菜、淋上優格沙拉醬的創新食物,竟會受到德國消費者極大喜愛,現在走在德國街上,幾乎沒每走幾步路就會看到一間沙威瑪店,總計德國人每天要吃200到300噸的沙威瑪,年產值高達35億歐元。

消失的國界

在德國吃什麼最「俗又大碗」?土耳其沙威瑪讓當地人聞香下馬。德國民眾:「(你喜歡吃沙威瑪嗎?)喜歡,很好吃,份量大比較有飽足感,又很健康。」德國餐廳吃一頓平均15歐起跳,但份量滿滿的沙威瑪只要5歐就買得到,難怪味覺保守的德國人嘴角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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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陳琪惠:「土耳其是德國最大的移民團體,而他們的飲食習慣也影響了德國人,在德國往往沒走幾步路就可以看到像這樣子的沙威瑪店,德國全境沙威瑪店超過1萬6千家,光是這一味就養活了至少6萬戶人家。土耳其移民靠家鄉小吃闖出一片天,但如何在異地站得穩、走得遠,可得各憑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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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多,天才剛亮,50歲的土耳其老闆艾丁已經忙碌起來,他將一個個德國人愛吃的傳統「蝴蝶結」麵包送入烤箱烤得金黃透亮。一切就緒,六點鐘準時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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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v.s顧客:「(這是有肉餡的)好。(波菜麵包要嗎?)好。(起司呢?)」剛出爐麵包香氣四溢,吸引飢腸轆轆的客人不斷上門,但其實老闆的本業是賣沙威瑪,搶攻早餐時段是希望能多掙錢養家。

平常日從早上六點做到晚上八點,就連週末都只休息半天,鋼鐵人老闆麵包還沒賣完就得開始另一個「戰場」!十公斤火雞肉放上烤爐,生意好時可以賣到七大塊,做出350份沙威瑪,但事前備料可是比單賣麵包來得複雜。新鮮蔬菜是沙威瑪好吃不可或缺的「綠葉」,老闆認真切菜,興致一來甚至哼起家鄉民謠,在他身上看不到疲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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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威瑪店老闆艾丁:「德國人對於那些未受過教育、從別的地方逃離,只是想要來這裡居住或是討生活的人來說,是比較不看待的。」若是想出人頭地只能比當地人更拚,好幾次快要撐不下去,伊斯蘭信仰 給了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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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威瑪店老闆艾丁:「進清真寺前必須先把手腳洗乾淨。」帶我們參觀慕尼黑唯一一座清真寺,老闆說他們原本要集資再蓋一座,但德國政府認為做禮拜時播放的音樂會打擾到附近居民,最後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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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威瑪店老闆艾丁:「這個方向就是通往麥加,不管人在哪裡,都要面對麥加的方向做禮拜。」

採訪當天剛好是麥加朝聖後穆斯林熱烈慶祝的「宰牲節」,這個節日首重「分享」,傳統上伊斯蘭教徒都會去市場宰一頭羊,我們也入境隨俗,跟著去開眼界。

車子開了快三小時才終於抵達慕尼黑近郊的屠宰場,老闆在這裡花了650歐,挑了三隻羊,離開時三隻羊已經變成了三大箱。沙威瑪店老闆艾丁:「我會跟朋友、家人一起吃這些羊,其餘大部分分享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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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美女跳起土耳其傳統舞,宰牲節聚會才剛開始氣氛已經嗨翻。老闆親戚齊聚一堂,33人大家族陣容龐大,為了供應這麼多張嘴,老闆和兒子站在烤爐邊拚命翻肉,父子倆合力將一塊塊新鮮現宰的羊肉烤得香味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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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少女跳家鄉傳統舞蹈。

老闆兒子艾濟斯:「(今天吃了多少東西?)沒有吃很多啦,只有一點點。」15歲的艾濟斯是老闆的心頭肉,他在德國出生、長大,跟其他堂兄妹一樣,一出生就受到兩國文化的薰陶,只是對這些「第三代移民」來說,土耳其文化已經相對遙遠。

老闆姪女希蒂亞:「宰牲節的意義是什麼?我們會跟家人碰面,家庭聚會的節日。」得靠爸爸在旁邊打PASS,11歲的希蒂亞才能「答題」成功,這也是移民父母最擔心的問題,害怕文化認同在血脈傳承中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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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蒂亞父親曼梅特:「我們平常會在家裡看土耳其節目、土耳其電視台,大家透過彼此在一起生活的過程中,認識自己的家鄉。」

那裡有什麼,跟哥哥說你好、掰掰。土耳其移民在德國落地生根超過半世紀,文化衝擊早已不是議題,取而代之的是如何在異地留根,找到人生立足點。(整理:實習編輯楊惟甯)

音樂提供:音韶唱片

   《消失的國界》節目播出時間

首播:三立新聞台(六)23:00
重播:三立新聞台(日)10:00、(隔週日)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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