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文靜／商業周刊
「牠長得很醜陋，全身黑色，動作笨拙而緩慢，四肢適合在崎嶇的海岸熔岩石塊上爬動，因此經常會看到6、7隻這種其貌不揚的爬蟲類，棲在高出海浪數呎的黑岩石上。」海鬣蜥，在加拉巴哥群島如月球表面般的黑色曠野，有幾十萬隻。探訪此島必須要很小心、很小心，稍不慎就會踩到這巨長的「蜥蜴」。
這裡位於南美洲厄瓜多1千公里遠的外海，為一睹海鬣蜥，我從台灣搭5趟飛機，再轉船，終於來到這個野生動物的天堂。
我好奇，想探索原始世界的密碼，於是來到加拉巴哥群島。達爾文在著作《小獵犬號航海記》描述：「這裡的鳥類對人完全陌生，牠們無戒心，甚至連丟向牠們的石頭意味著什麼，也不明白。」加拉巴哥群島的動物對人類都沒有防衛，因此動物與人能夠無距離。這是世界上其他角落很難有的。
1835年，26歲的達爾文在加拉巴哥群島停留5週，在幾無人跡的島嶼間，他觀察到雀鳥的嘴喙由攝食不同而產生物種演化。此發現促成他提出「演化論」，成為史上最偉大的生物學家，荒島從此躍為朝聖之地。達爾文登島至今已超過180年，今天，他造訪時的原始生態依舊保留。
現在要去加拉巴哥，與達爾文當年的方式一樣，只有乘船穿行於19個島嶼所組成的火山島。
▲加拉巴哥象龜。（圖／翻攝自《PHYS.ORG》）
象龜能一年不吃不喝
加拉巴哥，這是西班牙語的象龜，亦即「象龜之島」。
為什麼烏龜到這裡，變成「象龜」？生物學家說，這些龜的祖先來自大陸，偶然間，被颶風捲入海洋，漂了1千公里，來到加拉巴哥。烏龜的生命韌性十分強，在逆境中，可以不吃不喝一整年。烏龜漂流到加拉巴哥後，因島上沒有天敵，於是發揮出爬蟲類動物的特色，無限制的長大。這是我在「加拉巴哥生物教室」學到的一堂課，爬蟲類很不同於哺乳動物，牠們體型沒有上限，即便「成人」後，只要食物無匱乏，還會繼續長大。
最會抓魚的鳥
沒有天敵、安逸，在加拉巴哥是普遍現象，它或讓物種變胖大；或讓物種變弱，譬如有些鳥失去飛行能力，弱翅鸕鶿。牠的翅膀很小，小到有些滑稽且無法使用，與企鵝相似。牠本來會飛的，屬於遷徙的鳥，後來在加拉巴哥發現漁場豐富，而定居下來。再加上沒有天敵，無用武之地的翅膀就逐漸退化，接著，牠們就演化成為「不會飛但是海中抓鰻」的游泳高手。
張開翅膀超過2公尺的軍艦鳥，牠是世界上俯衝飛行速度最快的鳥，時速超過400公里，並能在高空翻轉盤旋，就算12級強風也難不倒。求偶時，軍艦鳥有其獨到的柔情，牠們的脖子會膨脹出一個紅色大氣球，延伸到整個腹部。
與海龜企鵝同游大海
加拉巴哥幾乎是無人之島，因沒有水源而不適人居，達爾文說：「要在世界其他地方找一個像它這樣位於熱帶地區、相當大，但如此貧瘠，無法供養生命的島嶼是很難的。」人類直到近500年前才踏上這裡。直到今天，人類在加拉巴哥還是不被歡迎，在厄瓜多政府限制下，這裡是全球移民條件最嚴苛的地方之一，每年觀光人數也被管制。因此造就野生動物的天堂。
這趟旅行後，我開始嚮往一個美好：動物不懼怕人類的世界。久久無法忘懷，與大海龜、赤道企鵝同游大海的逍遙。
※精彩全文，詳見《商業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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